时间慢慢推移，已经一个星期了，这件事的始作俑者还没个苗头。李成得到真相，因为警方公开的几次消息已经彻底打乱了他的思绪。

毒品的事件扔在调查着，为此警察放下了抢劫和盗窃的案子对学校紧追猛打。停学多日后的昨日，学校已经洗清嫌疑重新开学了。

就这样渐渐进入十一月的中旬，他每晚都把手机放在一个封闭的地方阻绝令他恐慌作呕的信息声。

他想，如果可能。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发哪怕一条信息。心中的创伤没有被时间所治愈，反倒是越发疼痛。很可能，伤口已经化脓了。

“还头疼呢？”

乱哄哄的教室里，范友文搬着椅子做到他身边偷偷的问。

“谁碰上这事都不会好受吧？几乎所有人都接受调查了，连那天我抢的人都被质问了。可是.......那个身材微胖的人倒底是怎么一回事连警察居然都没有头绪。”

李成烦恼的不仅如此，他这段时间里已经经过充分的推演，搞明白那个人的做法了。从盲区翻进来，接着在门口换上一双干净的鞋底无花纹的鞋，这样除了摩擦出的痕迹，根本发现不了其他证据。

作案时一定还戴着手套防止自己的指纹落下。问题就在于，他应该是翻盲区的窗户进的教学楼里，到底是怎么不落下痕迹的呢？

他始终得不到答案。

李正雄被这几天的事情搞得很不愉快，牵起这些不愉快的还是因为发现学校有毒品的事情。即便知道，李成也不敢触他的霉头，生怕再把他的事情翻出来找他的茬。

午后，李正雄叫李成回班。

他看到范友文难看的脸色就知道李正雄要干什么了。

他战战兢兢的走进班里，周围不想关的同学们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的赶紧逃出班级。

他哆嗦着深吸一口气。沉重的气氛仿佛能够凝成一团，如果不趁这个几乎把气吸足了，他怀疑自己还没有没有命看到今晚的月亮。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抽烟，就连取烟意向也没有。他的身子再抖，看来，就连他的肉体都明白这代表什么含义。

“跪下。”

李正雄怀里坐着那个满脸涂粉的女人，她都没有经过饲主的同意就对李成发号施令。

李成抿住嘴唇没有理会她，在他心里，这女生就是个婊子。他就算听一个混混的也不会服从一个腿都合不拢碧池。

他认为，这是他最后的尊严。虽然听起来那么可笑，听谁的不都没尊严吗？但是，他心底就是抗拒！

他抬起头直面这个女生，眼神里冒着尊严的光。这股坚毅不屈让李正雄微微眯起的双眼，微妙的弧度流露出危险的意味。

“我叫你跪下！你TM是智障吗？”

女生破口大骂，挣开李正雄放在她胸前的手就冲上去扇了李成一嘴巴。

李成面不改色，仍然直视着她。女生咬牙切齿的尖叫一声，用她脚下的高跟鞋狠狠地揣在他的膝盖上。李成闷哼一声，膝盖弯曲的瞬间又被他以毅力掰了回来。

女生啧啧称奇，接着面孔顿时扭曲，脱下高跟鞋。踩着冰凉肮脏的地板，她也举起高跟鞋冲着李成大吼，“我叫你不跪！不跪！不跪！......”。

李成拼命的防着，还投出许些希冀的目光放在范友文身上。范友文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别过头去，这一幕彻底让他的心坠入谷底！

他的手骨已经被砸的疼到失去感觉了，额头流下的血迹一直进入张开的嘴巴里。女生仍是不依不饶。

“好！挺硬气是吧？”女生在笑，她虽然没有笑出声，但是李成看得出她很开心。能够施虐的感觉让她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