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进展吗？”他问。

老军医拿来一份文件递给萧雨笙，上面是被害者和他解剖资料。这次的被害者是一名私家侦探，他的活动本就是违法的，所以这位侦探得到的资料基本上第一时间都给记下来销毁了。

萧雨笙皱了皱眉，法律的弊端太露骨了。他瞥见猫头鹰似笑非笑的表情，大概知道这里面应该藏有什么特别的信息。

他仔细寻找了一下发现这些伤痕的描述非常官方，而如果不是这张照片的话他打赌，就算再怎么厉害的人也无法从这种官方的描述上找到任何可疑的痕迹。

原因在于这些伤口带给人的视觉感，这个犯人很兴奋，下刀的速度是随着心情走的。而这里文字的说法则是根据深浅时间判别什么的。

“戴警官，我问你最近的时间里精神病患者杀人事件是多久了？”

戴警官想了想说，“就是你第一次帮我们办案的时候。”

“我想没错了，这个犯人是个双重人格患者。”

他有意无意看向猫头鹰，猫头鹰对此给予肯定。

“那就是说他的亚人格一直在犯案喽？”老军医搓了搓手，想必他还是第一次正式接触到双重人格相关的事。

“不！”萧雨笙仔细分析道，“恐怕犯案的是第一人格。戴警官，之前我问你的件事的犯人就是这次的案犯。还记得大家给他的评价吗？是比较随和的，但是有时会暴躁。所以心理医生才会有这种鉴定结果。”

“萧先生，您就直说怎么办吧。私家侦探的家里颇有势力，他的女儿已经孤身调查去了。先不说她会不依不饶，如果她也遇害，那责任可不是我们这些小小的警察负的起的。”

“把握一下现有的棋子。”他转身背靠桌子，“作为士兵的警察站在最前端.....像王后一样自由而飘忽不定的被害者女儿.......”

“猫头鹰先生，有没有罪犯的具体位置？他问。

猫头鹰这才把关键的钥匙扔了过来，“我昨天刚查出他的藏身所。就在一个小区里。像正常人一样每天上班下班，他没能进监狱也就没怎么影响他的生活。”

萧雨笙在此作出了残酷的回答，“没有办法抓住罪犯，因为凭他下刀的程度和那种暴虐无常的态度来看，这个罪犯的精神状况已经临近自毁的边缘了。等你们抓住他的时候抓到的根本就是披着同一张皮的另一个人。”

“那......也不能不抓，就是怕这个女人追究起来我们担不住。这个女人就她父亲一个亲人，她现在除了钱什么都没有了，医生也说她的状态很不稳定，像一颗不稳定的炸弹。您要知道，我们倒是不怕疯狂的犯人，怕的是疯狂的被害人的亲属。”

萧雨笙面无表情，依旧是残忍冷酷的口气。

“你们先放出风声让他跑，记住一定要让被害者的女儿先一步抓到罪犯。只有这样，让她亲眼看看人格自毁之后‘犯人’。虽然对她很不公平，也会导致她想不开。但，有时太过执着就会把自己推进深渊里。这世界从来就没有过‘公平’二字，全是为了骗一些愚笨的人的甜言蜜语。”

戴警官摘下警帽微微欠身向他致谢，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事务所。

萧雨笙也不想落下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悲剧结局，可同样作为双重人格的患者，他可能没有那么极端的过激行为。此时他触摸着胸口，感受着节奏平缓的心脏，留在里面的那份冷酷依旧存在。

这已经是对于双方最好的结局了，谁也没有理由报复谁，谁也没有理由再受到伤害。

他自此对自己宣布，结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