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这话,不禁一惊,问道,“姑娘从何方听得此话?我虽为大汉中国属民,却已向国王宣誓承诺,身在天国,永不归还。”但格娜却说,“公子是否曾与一名为阿娇的女子倾情相好?”格娜这话更是让我吃惊:我与阿娇一事怎会能让格娜知晓?我不得不低下了头,说,“姑娘是否视我曾与阿娇倾情相爱,故而嫌之?”格娜微微地摇了摇头,说,“只要公子愿与我百年厮守,小女我便能摈弃前嫌,与公子相亲相爱,同生共死也再所不惜。”
见格娜依然不悦,我说,“难道姑娘不信我言?”格娜面有苦色地笑道,“非我不信公子所言,只是阿娇前辙之鉴,使我疑惑不决。”我说,“格娜,我与你情深意长,天地可鉴,但不可取信流言,疑我真情。”格娜想了想,又说,“想毕公子曾与云布相识?”我说,“从未。”格娜说,“云布却说与你曾在阿娇家中相见,那个阿娇便是云布之堂妹。”
难怪我前日初见云布时,就觉得此人似曾相识,却又无法记起。原来,他就是阿娇的堂兄,曾被阿娇父亲请去捆绑过我。那天他只穿着便服,所以,我对他未曾注意。真意想不到,今日,我却要与阿娇的堂兄成了冤家对头。在爱情与格娜的面前我都无法撒慌。我愧愧地说,“是曾相识,只是我未曾认出,他那时并未穿着官服。”
因为格娜与我各怀心事,郁郁不欢,所以,话说到这时便无言无声了。格娜嫌林中风凉,便要回屋。我就起身相送。送至屋前小溪的桥边,格娜便与我告辞,说天气稍凉,要我早早回去。其实,眼下尚早,还不曾到中午时分。分明是云布的挑唆,使得格娜对我如此冷漠。
我本想就此回家,好独自闷着头睡上一觉,但心里却是忿忿不平,压不下胸中的那股气。自来天国,我还从未受过如此闷气,就连国王都对我敬重三分,一个葡萄园的小小护卫竟要对我如此不恭,我非找他论个理数不可,实在不行,我便状告他以私废公,执法犯法,以将其绳之以法,放逐荒岛服充劳役。
想到这,我便走过小桥,径直朝最西边那栋木房走去。此时,那人刚从外面回来,正好在门前与我碰个对面。不等他下马,我就挡住他的路,用羞侮的口气说道,“大丈夫光明磊落,大义凌然,却不料你背地煸风,暗使手脚,如此取胜,又有何等脸面?”云布策住马缰,不以为然道,“大丈夫行侠仗义,从善如流,你与阿娇云雨相欢,却不肯与阿娇共缔良缘,今又诱使格娜重蹈复辙,如此岂能是大丈夫所为?我将阿娇一事说于格娜,便是要格娜免受欺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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