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又问,“这种士兵还能打仗吗?”
鲁米纳维吓得浑身发抖,忙说,“不能。”
大王就问,“那么你手下的军队都是怎样统管和训练的?”
鲁米纳维说,“是微臣统管失职,在下一定加强整治。”
大王又朝着大家严厉地训道,“印加帝国的疆地是怎样扩展的,印加帝国的财富是怎样得来的?你们知道不知道?是靠军队打出来的。印加帝国为什么数百年来不断地富饶强大,就是因为我们有一支训练有素,英勇善战,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军队。否则,印加帝国早就被其他的异族蛮国灭掉了。”
说到这里,他歇了口气,又说,“虽然异族已被征服,北方已经平定,一时无仗可打,但军队并非就可以消极松懈了,军人就可以解甲归田了。实话对你们说,现在不是无仗可打,而是要准备着打大仗打硬仗打狠仗。就凭今天我们看到的这样军队,能打得起仗吗?”
说到这里,阿塔瓦尔帕大王就用非常强硬的口气对鲁米纳维说,“从今天我们看到的这种情况,可以说整个中部军队的作风意志都在减弱,这不能不引起我们大家的注意,特别是我们正处在要打大仗的备战前夕,就更是不能不引起我们的担心和忧虑了。所以,这个问题我要提醒鲁米纳维统领特别注意,必须采取办法进行整顿。”
鲁米纳维连声答道,“是,我的大王。”
阿塔瓦尔帕大王说完话,便转身离开了议事厅回到了自己的寝室。对鲁米纳维的一番训斥让他多少减缓了一些恼怒和火气。但他也知道这不该是鲁米纳维的责任,而应由当地军队校官库塔奇卡来担当责任。作为一方军队的校官,把队伍带成这样,不说撤换他的职务,就是对他进行严惩法办也都不为过。但是,他没这样做,而是把鲁米纳维狠狠地训斥一番,好让库塔奇卡自己好好地反省悔过。未等他坐下来喝上一杯美酒来安定一下情绪,哈亚来报说库塔奇卡校官前来求见。大王说,“让他进来。”
库塔奇卡一进来,就扑通一声跪在阿塔瓦尔帕大王面前,痛声哭泣道,“卑职失职认罪,请大王治罪。”
阿塔瓦尔帕大王马上将他扶起,然后说道,“此事也不能全怪你,毕竟此地远离基多都城,音讯不灵,加之帝国久而无战,士兵松懈,意志消沉再所难免。所以,我没有怪你,只是责怪鲁米纳维统领管制不严,没有把事情向你们交待清楚。”
可库塔奇卡却说,“大王责怪统领比制罪于卑职还让我难受。这是卑职的过错。”
说到这里,库塔奇卡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发誓一般地说,“请大王放心,我一定要加强管教和训练,一定把军队训教成跟基多军营的部队一样。”
大王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听鲁米纳维说,你是个很能带兵打仗的军官,而且图梅班巴城属南北交通枢纽,兵家必争之地,是基多王国向南征战的前沿,也是基多王国防守南方军队进攻的第一道防线。所以,你要知晓此地的重要和你担当的责任有多么重大。”
库塔奇卡校官马上恭敬作答,“大王的旨意,卑职将牢牢记住。”
大王说,“那好,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和库斯科终有一仗,你这里就是前沿。所以,过不了很久,我还会再来这里。到那时,你可要给我拿出一支训练有素,战之能胜的部队。”
库塔奇卡说,“大王放心,如做不到,大王就拿我的脑袋开刀。”
大王终于露出了笑脸说,“很好。”
大王就让哈亚把黛拉米切叫来侍酒。黛拉米切把酒很快就端上了桌。大王端起了一杯酒要和库塔奇卡碰杯,可库塔奇卡却说,“卑职治军不严,罪责难逃,可大王非但没有追究和严惩,反赐酒款待,让卑职无颜以对大王的深德厚恩。”
大王笑道,“大王一念你忠诚,二念你功高,所以,不忍治罪于你。”接着,又问,“不知校官手下现有多少士兵?”
库塔奇卡说,“约有三千士兵。”
大王眉头一皱,说,“太少太少,此城是基多王国的战略要地,兵力至少应有三万才行。”
库塔奇卡苦苦一笑。说,“大王所言极为英明,图梅班巴虽为南北交通枢纽,战略位置重要,但因财力不足,养不了这多的军人。”
大王说,“校官不必担心钱粮财力,需要多少我可以给你多少,只要校官能用最短的时间给我招募和训练出一支三万人的军队。我就任命你为南方军队的统领。”其实印加王国有北方军队、中部军队和南方军队,后来又成立了基多军队。这四支军队有三支驻扎在基多附近。当年瓦伊纳·卡帕克大帝在与基多王国的生死之战中,几乎集中了所有的印加军队来攻打基多王国,只留下有二万来人的南方军队驻扎在库斯科担当着护卫京城的任务。北方被征服之后,仍有一些部落存有反叛之心,所以,印加王国的主力部队一直驻扎在基多城附近。
听说大王要封他为南方军队的统管,库塔奇卡校官受宠若惊,再次为大王下跪施礼,千恩万谢。
大王将库塔奇卡扶起,并将身旁的黛拉米切叫到面前,对这位校官说,“这是拉塔昆加镇长敬献给我的舞女,叫黛拉米切,不但容貌清秀,性情柔和,且歌舞俱佳,让我深为喜爱,一直带在身旁。昨日我见校官观舞时露出爱慕之色,所以,就把她赠送于你。”
库塔奇卡连忙摆手说道,“大王不可,大王心爱之女子,在下万万不敢收受。”
大王笑道,“大王深爱美女,但更喜爱奇才勇士。”
库塔奇卡一时感激涕零,不知言语,不住地朝大王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