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黑子的师父一看到方景书交给他的水车图样,立即双眼一亮。
“这物件,是你琢磨出来的?后生可畏啊,眼前这到处闹着干旱,这水车如果真的能够用到田地里,可不知道解决了多少户人家的难题了。”
张黑子的师父捧着这水车的图样,如获至宝。
“你若信得过老朽,就将这图样留在老朽这里,等到老朽打造好了,我让黑子通知你,不知道这样行事,可好?”
“术业有专攻,对于木匠活计,小生自是不如老师傅在行的,如此,就听从老师傅的,等到这水车做出来了,老师傅让黑子弟弟通知小生便可。”
方景书有礼地告别,回了方家,将此事告诉了方冬乔。
方冬乔听了,想着只要等着老师傅打造出水车就行了,她倒是将这事放开一边了,任凭大哥方景书去处理这件事情了,她自个儿则跑去找苏离歌了。
一见到苏离歌的面,方冬乔就笑眯眯地从怀里掏出了那份从容朝亮那里拿来的协议公证书。
“苏哥哥,看着可行的话,就给乔儿签了吧。”
她毫不拘泥地坐在苏离歌的对面,自个儿给自个儿泡了一杯香茶,又捏了一块盘子中的豆沙糕吃了起来。
苏离歌看了一眼协议书,白皙如玉的手指点了点这份协议书。
“这事,可是乔儿提议的?”
“知道瞒不过苏哥哥。没错,是我让容哥哥让苏哥哥当个公证人的,免得容哥哥拿了乔儿的银子跑路了。”方冬乔倒也不瞒苏离歌,实话实说着。
苏离歌温和地笑了笑,让小虎下去准备了笔墨上来,稍刻功夫,那三份协议书上都写上了苏离歌三个大字。
方冬乔接过来,对着上头墨迹未干的字迹吹了吹,还颇为欣赏地夸赞了一句。
“苏哥哥,你这字写得可真好看。”
“如果是对比你那虫子一样的字,苏哥哥这字倒真是好看的。”苏离歌笑着揶揄了方冬乔。
咳咳咳——
方冬乔刚喝着香茶呢,听了苏离歌这话,顿时喷出了一口茶,差点呛到了。
“你看你,毛毛躁躁的,怎的喝口茶都这样,这样子,可不优雅,太失礼了。”
苏离歌给方冬乔拍了拍后背,又拿出干净的帕子,给方冬乔擦了擦嘴角。
方冬乔瘪了嘴角,委屈道:“苏哥哥,还不是你这话闹的,可不带这样欺负人的,我这不是还小嘛,等我练练,总会练好的。”
方冬乔不悦地瞪了苏离歌一眼。
“不小了,这练字可得从小就练起,苏哥哥像你这会子年纪已经在练大字了。打明个儿起,你来苏哥哥这里,苏哥哥指点你练大字,这样吧,时间就规定得短一些,每天练上二个时辰的大字。”苏离歌指尖点了点方冬乔的额头。
每天二个时辰练大字?!她哪里有时间啊,她的时间可都排得满满的。
眼见苏离歌还有说下去的意思,方冬乔当机立断,对着苏离歌勉强挤出一抹甜美的笑容来。
“苏哥哥,这,这乔儿家里还有事,以后再说啊,以后再说。”
临走前,方冬乔从盘中抓了两块豆沙糕就夺门而出了。
“乔儿,不要跑,姑娘家不能这样跑的,那样不优雅,要慢慢地走路才行。”
苏离歌在后头还提醒着,方冬乔可早就跑远了。
苏离歌在后面摇头,无奈地笑了笑,再次坐下来,觉得有些口干了,也没去换个杯子,直接用了方冬乔用过的那个杯子。
“少爷,小的要不给少爷换个干净的杯子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