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兴高采烈的去牵她的手。
凤祥本就是口是心非,当他蓦地听到黎昊声音,大喜之下,险些就要激动落泪,但心中却也埋怨黎昊,不该拖到此时才回。
此刻虽任由黎昊牵着手,但脸上却仍冰冷,说道:“你回不回来,跟我有何干系,你快放手,我要进屋了。”
嘴上虽如此说,手上却丝毫未用力,只假意抽了几下。
黎昊心中也知凤祥只是生气,所说非她心意,但讨好哄骗女人,却也非自己强项,一时之间,竟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开口。
便在这时,只听屋里有人说道:“昊,你多日未归,一回来怎么就欺负凤祥来了?”
正是昊母的声音。
昊母快步从屋里走出,来到两人跟前,陡然见到自己宝贝儿子,心里早已心花怒放,喜不胜收,但见凤祥脸色不善,知晓二人在闹别扭。
儿子离家期间,凤祥以部落首领继承人之身份,不辞辛苦的照料自己,心中感激不已,暗暗打定主意,绝不让儿子负了这位有情有义的女娃。
她与儿子阔别多日,此刻终于重逢,心中本来有万千言语要诉说,但见小两口正在闹矛盾,虽不知是何原因,却也决定为两人圆场。
昊母见黎昊不说话,挥手朝他脸上,便是一巴掌,说道:“你既不开口,那便是承认了,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说着,右手再次扬起,当真便要再打。
凤祥看到这一幕,吓得惊呼出声,瞥眼见到黎昊脸上,五根鲜红的手指印,甚是疼惜,慌忙抱住昊母的右手,说道:“别再打啦,他没欺负我!”
昊母心中也十分怜惜儿子,但为了让二人和好如初,咬了咬牙,说道:“凤祥,莫要护着他,只要他敢欺负你,我自会替你收拾他。”
说罢,便要再打,这次却是做做样子,只任由凤祥抱着自己右手,自己却并未用力挣脱。
凤祥却不知道这些,以为昊母真要再打,急道:“我所说都是真的,他真没欺负我,你就别打啦!”
昊母见好就收,拍拍凤祥的后背,斥责黎昊道:“你以后胆敢欺负凤祥,我定饶不了你!”
说着,牵起黎昊的手,又道:“外面天凉,赶紧进屋,看你如今瘦的,最近吃了不少苦吧?”
黎昊想起最近变故,心中一酸,眼泪便要不争气的落下来,但他不想让母亲和凤祥再添忧伤,只好强自忍住。
刚才母亲的那一耳光,并不疼痛,他也知母亲是在为自己解围,又见女魃脸上尽是心痛焦急之色,还不住的对自己嘘寒问暖,心中竟隐隐有些甜意。
三人来到屋里坐定,昊母道:“凤祥,你去请老巫祝过来,他终日盼着昊归来,也该让他高兴高兴啦!”
黎昊见凤祥走了出去,便迫切想要询问母亲最近过得好不好,只是话还未问出口,只听昊母正色道:“昊,东夷抢婚仪式之期就要到了,你以往无论有何决定,娘从不过问,但这一次,你一定要将凤祥抢到手,否则娘便再也不见你了。”
黎昊重重点了点头,说道:“娘尽管放心,孩儿绝不让娘失望。”
见母亲笑容满面,黎昊心里十分欢喜,只是心中也在嘀咕:娘很少走出部落,竟也听说了抢婚仪式,看来东夷北部各部落尽皆知晓此事了,如此说来,这次抢婚仪式的场面定然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