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墨!”质质在马车中不由得感到一阵天翻地覆,还来不及呼唤出声,发现马车已经飞驰起来了。
“燕墨,快停下马车。”质质吓得花容失色,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双手死死的抓住马车中能够抓住的东西,以免发生被甩出去的惨剧。
哼!燕墨冷哼一声,丝毫不理睬质质的话,只是握紧了手中的缰绳笑道:“这马就是有灵Xing,不愧是军中战马!”虽说现在很委屈的做了质质的坐骑,但他现在已经在为它发泄了。
扬鞭一挥,马车扬尘而去……
军中战马都是百里挑一的良驹,在战场上生死关头的时候全靠这些马儿的发挥,此时前面的两匹骏马并肩而行,风驰电掣。
燕墨一路驾着马车,从城郊到驿站,那云雷飞掠的速度使得路人各个为之驻足侧目。好在质质是在马车之中,一头披头散发的模样也没人能看见,=不过更丢面的事情,她也不是没发生过。
质质从未坐过这么快的马车,而且燕墨摆明了就是要让她难堪,一路上简直就是提心吊胆,生怕他真的要和自己同归于寂。开始有些后悔,刚才不应该那么骄横,把这些粗人惹恼了,日子还当真是不好过。
分神之际,却不敢不死死的抓住马车,只怕自己一个不当心,从车中摔下来,那死状,一定很难看。
燕墨是战场上出来的,因此格外享受这种飞驰的感觉,转头瞥见马车中质质一脸惨白的模样,竟觉得格外好玩。“这不过是给你的小小警告,以后再敢如此作威作福,看我怎么收拾你。”
见目的也达到七八分了,燕墨知他不敢真的弄死质质,便缓缓放慢了速度。
刚一放缓马速,质质便一下子从马车中狂奔出来,扶着一旁的大树呕吐得不行。
燕墨勒马而停,抬头挺胸的看向作呕的质质,高低眉一挑,“如何,害怕了没?”
质质又羞又恼,耳根子通红,一颗心快要跳到嗓子眼。好半晌后,她抚着胸口平复半晌,才冷着脸道:“你如此对待我,我一定会转告皇上,让他好好惩罚你的。”
哈哈哈!燕墨不屑的大笑起来,上前一步道:“若不是瞧你是个女人,我还真的想弄死你。我和皇上出生入死那么多年,你以为皇上真的会为了你这样的女人而伤了我们之间的情分,笑话?”
“要不要走着瞧?”质质不屑的反击道,“不管怎么说,我曾经是皇上的皇后,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我现在对皇上的意义,那可是大不同了。”
“有何不同?”燕墨蹙眉问道。
质质当然不会告诉燕墨这傻子,只要夜凌旭还记得那份恩情就好了,绷直了身子,满脸微笑的看着燕墨,“你猜?”
“你!”燕墨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眼见此时已距驿站已经不远,若质质真的对皇上有什么不同,那他如此莽撞行事,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不开心。
想到这里,甩开缰绳大步朝着驿站走去,只对质质说了一句:“自己跟上”
质质垂眸不屑看他,冷淡而回:“恩。”
燕墨率先大步离开,以为质质会跟上前来,可是走到驿站门外转眸一看,“人呢?”左看看右看看,空阔的大街上,就是没有质质的身影。
“完蛋了……”想起质质刚才说的话,如果她对皇上的意义真的非凡,那他现在岂不是做错了事?
想到此处,燕墨心中的不满立刻消失无踪,转而被一种惊慌与恐惧所替代。立刻跟驿站要了一匹马原路返回,不敢骑得太快,也不敢骑得太慢,视线四散去寻找那个讨厌的身影,唯恐眼风不慎错过了她。
这个时辰正是晌午时分,街上行人并不多,可偏生阳光太过晃眼,令他晕眩,不安渐渐浮上心头。“质质,你给我出来,别装了。”他大声呼喊,但回报他的只是路人的目光,唯独没有质质的回音。
燕墨只得一路朝着刚才出发的树林中而去,安慰自己质质可能是在闹脾气,说不定看他往前走了,自己就往后退了。他提心吊胆,但却不怕质质出什么事,不管她出任何事,只要人还在就好。
念头一闪而过,燕墨不由得为自己的念头而觉得羞愧,啥时候自己变成了这样的人?还不都是因为质质太可恶?
按道理说,自己是骑马,质质是徒步,自己的脚程应比出岫更快,半途中该追上她才是。可是往回走了不短的一段路程,还是没看见质质的身影。
回到出发的树林中,大军还在原地待命。“看见质质回来了吗?”燕墨亟亟问道。
少帅一怔:“燕大人您刚才不是带乘马车离开了吗?”
只这一句,便足以让燕墨脸色发白,神色恍惚的看着少帅,“怎么办,我把质质弄丢了。”
“啊?”少帅大惊,惊慌下直接说出了内情,“质质她可是皇上的救命恩人,燕大人您怎么能把她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