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前往我南疆为我运气的所谓内修前三甲,体内的真气还抵不过中蛊之前的我,呵,可父亲看中的是这些所谓的武林高手背后的一些东西吧!”颜颜里嘴角现出一些戏谑来。
“背后的东西?”浮生不知其中道理,就像他不懂老祖宗要他为凤毛王炼制最后一粒解药一样。
“是的,那中柱榜上的高手们,每一个身后都有着一方势力,大概就是因为这样,父亲才重金厚赏.......”颜颜里又掸了两下热水,苦瓜在热水中浸泡,瓜囊都浸透了,苦涩与清水融为一体,身体已经适应了这个味道,细细感知之下竟然还有一种苦尽甘来之味。
原来,最苦的并不是食物之苦,而是心中之苦,倘使中日畅游在蜜罐之中,心中困苦,那蜜糖也无味,倘若心中畅快,就是食这苦瓜也有甘醇之感。
“那高手是如何给你医治的呢? ”浮生接着问。
“父亲和他为我输气调理,日日打坐,七日后,终于把那蛊虫困在了我的脊背上,那蛊虫已长为成虫,又吸足了我的精血,只是暂时被困住了,要不了多久又会破茧游荡,那时恐怕我就没了命!情急之下,父亲用他那把麟角匕首在我脊背上划了长长的一刀,又把我暴于光天化日之下,命人扒着我的伤口,那虫子见了光就死了,死了的虫子和我的刀疤长到了一起,就成了这蜈蚣一般的血疤!”
浮生又听得心惊胆战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疼痛呢?一道长长的刀口,终于置于烈日下暴晒,啊!浮生的小手背到身后,摩挲了两下自己的脊背,他的脊背上很是光滑,可他还是感受到了那揪心撕扯的痛。
“呵,蛊虫是死了,可我也成了废物,我手无缚鸡之力,没有留下一丝真气,我成了一个最普通的人,甚至连一个普通小孩都抵不过,每到阴天下雨,我这刀疤还会蠢蠢欲动,仿佛那蛊虫死得不甘心,有朝一日,或许,它还会重生吧!”
“怪不得,你只是学了一些招式,我本以为是你们只注重外修,不考究內练之法,才那样被我轻而易举得躲避开来,颜颜里,你可听说过鬼谷神派?”
“鬼谷神派?神武皇帝修行的那个门派?”
“是的。”
“呃,天下内修看鬼谷......听闻,巫马皇帝登基后,那神派早已匿迹......”
颜颜里投来诧异的目光,他打量着浮生,忽而眼中有了光彩,幽幽说了一句,“倘使修些鬼谷的心法,也许可治愈我这残躯......”说罢,又觉得自己有些异想天开,冷冷地笑了一声。
正在此时,那浴房的门开出一道缝子来,一个身影倏地闪了进来,两个小娃娃都吃了一惊,随手从池水边扯了一件湿衣服,裹在了身上。
只见,那身影穿透浴房的雾气,几步就到了水池旁,脸上挂着恼羞之色,见了浮生便厉声问道,“你把我师傅弄到哪里去了?”
两个娃娃定睛一看,来者竟然是乌燕。
她瞪着一对炯炯的双眸,气鼓鼓得站在水池边,见这两个赤着身子的男娃娃,竟然没有一丝不好意思,小嘴撅着,怨声载道着,“你,你到底把我师傅弄到哪里去了?”
颜颜里和浮生的脸又红又烫,小手拽着那件湿漉漉的衣服,半身还浸泡在绿央央的洗澡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