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登时就面面相觑了起来。
“大王子身上有伤,不能动气,这下可能是伤了内里了!”是吴亮转动眼珠子,脸上止住了那份惊愕,连忙奔过去,把浮生揽在怀中,“这下里,不找个地方,也是不行了!”
颜颜里回头,又看了一眼佛陀手,佛陀手把那一把大刀收回腰间,太阳也渐渐斜到西方去了。
......
“过了明天、后天,就是......”若梦手里捏着一朵花,一瓣一瓣地把那花扯得残残破破地,她伏在窗前的,眸光透过窗户,看向远方,远处是一面围墙,围墙之后是错落有致的别院,丫鬟小厮们都在忙碌。
“与怀鹿小师哥订婚.......”若梦想来小小心思里闯入了一只乱撞的小鹿,咯噔咯噔得,她的小脸就有些发烫了。
自打她记事起,她就是一个被千万信徒奉为圣婴的不凡女娃娃,她时常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仿佛体内涌动着一股不安分的力量,她摸不透抓不着。
她又是总能沉浸在周遭人的盛宠之中,她似乎能透过旁人的眼眸看到些什么,那些东西有时让她快乐,有时又让她心生可怖。
“为什么时常会做一个梦呢?梦里有一只被烈火焚烧的凤凰,它看起来好痛苦!”不知怎的,若梦又想到了她的梦,可能是无处安置的情愫带起了她的胡思乱想。
她是经常会做一个梦,梦里的火凤凰告诉她,它想要流泪,想要重生,可是它的眼睛早就被烈火焚毁,眼泪是它的奢望。
这两日她有大把的时间发呆,想这些问题,这么久以来,她确实没有细细想过,好像身边总是时不时冒出一些人来,这些人把若梦捧在手心里,小心呵护着。
“为什么我也从来没有哭过呢?可是我为什么要哭呢?”若梦依旧是在琢磨着,“难道我的命和那只凤凰是有关联的么?”手里的花朵只剩下几缕花蕊了,她松开了手,残花落地。
“小师哥会不会让我流泪呢?都说爱一个人是痛苦的,可我为什么一想起小师哥就想笑呢?难道我对小师哥不是爱么?”若梦的面颊绯红着,一个个古灵精怪的想法碰撞着心中的小鹿。
上官若梦今年才不过七岁而已,她经历的颠沛也让她与同龄的孩子看起来有些不一样,一想到要与浮生订婚了,她就有了无数的心结,爱与不爱是一个高深的问题,她现在是无法给自己一个答案的。
太阳西斜了,若梦忽然感觉到心有一丝绞痛,隐隐约约的,她曾经也有过几次这样的感受,只是这绞痛过一会儿便会自愈了,也有时会疼上几天来。
“莫不是老毛病又犯了么?”若梦伸出白皙稚嫩的小手抚住心门,起身踉跄着走到床榻前,盘腿坐在卧榻之上。
她开始调理体内的气息,一对美丽的眼眸微微闭合着,真气在任督二脉间涌动,气旋萦绕到了心房之中,与那隐约的痛感交融着。
就在若梦的心绞痛复发之时,正是浮生口吐黑血的时候,而在过去的时光里,若梦的每一次心痛都是在浮生受伤昏迷之时,是什么把这两个娃娃的感应捆绑到了一起?
是命运?还是月老?是福报?还是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