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

这根本是一个哲学驳论。

托尼苦中作乐的想，如果他找来全世界各大名校的知名老教授，对于这个课题，和奥创举办一场伪命题的辩论比赛，那可绝对是很有意思的场面。

Ai大战人脑。

这也是当下时代主流热点话题了。

托尼正漫步边际的想象着，病榻上的金发男人却毫无征兆的眼睛一睁，蔚蓝通透，他醒过来了。

浑身上下都是检测仪，多么熟悉的场面。

史蒂夫无声的呼气、吸气，他无数次设想过自己可能某一天，会死在试验台上，所以每次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会生出一股寒意从脊髓渗透进去……

等听到外面托尼轻敲玻璃的声音后，队长的神智才恢复过来，坐直身体，活动了一下肌肉蓬勃的胳膊，他恍惚的眨了一下眼睛，从喉咙里挤出一个疑惑的单音节，“恩？”

门被打开。

鹰眼和娜塔莎忙于周转在神盾局等各国组织之间，所以守在这里的只有托尼。

“睡美人终于肯醒过来了。”

托尼打量着队长，用开玩笑的语气开口。

“之前……我……”史蒂夫的脸上还留有微微泛青的伤痕，是被机器人砸晕过去之前所留下的，但在他醒来之后，这一丁点的痕迹便已最快的速度恢复过来。

“怎么了？”托尼有意趁机会好好涮一下队长，惋惜道：“难道您已经忘了自己在战场上过度劳累昏厥的事情？那个画面可是好看得很，我已经帮你拍下来了，相信纽约时报都会很感兴趣。”

美国队长不搭理托尼，反正钢铁侠的臭脾气在联盟内部人尽皆知，他伸出手掌，感应着身体内部传来的充实的力量感，最后，他困惑的自语道：“难道真的是我太累了？”

史蒂夫一边喃喃低语，抬手，轻松的将病床上的合金栏杆掰下一块来。

这让他怀疑自己，“可能是真的当时太累了。”

“恐怕不是！”

一直的淡定旁观的托尼忽然开口，声音迅速的低沉而凝重起来，“星期五，把刚才的数据报告再给队长重复一遍。”

听从主人，星期五再次叙述。

史蒂夫听完，低头再看了看双手，然后才表情有些怔怔的抬头看向托尼，“如果并不是因为疲劳过度的缘故，那么，托尼，问题恐怕比你想象的严重——”

美国队长之前失去了超级大兵的能力。

尽管只是一瞬，但史蒂夫清楚的记得当时冲进战场，但手脚无力，视力、听觉、嗅觉等诸多方面产生退化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好像强迫他再次接收滞后、压迫的世界一样。

便是回想，已觉心有余悸。

史蒂夫怀念当初瘦弱的自己，可不代表他愿意回到那个时候，毕竟现在的他，需要强大、更强大的实力来保护伙伴、保护地球，所有不切实际的缅怀，那都是懦弱不负责的表现。

听完队长描述，托尼意识到了什么，他心情沉重的抿唇，半晌后，看向史蒂夫，沉闷道：“我们已经被落后太多了，或许是时候寻求一些帮助……如果你身体不方便的话，交给我吧。”

史蒂夫怔了一下，他点头了，轻声提醒道：“好好利用那个电话号码。”

虽然事实上，队长在拿到那位阁下的联系方式后，没有交付于任何一个人，联盟的其他人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可是，史蒂夫决定把联系对方的任务转交给托尼。

作为钢铁侠的作战伙伴，美国队长非常清楚托尼性格方面的优缺点，可能是因为经历了太多，托尼在克服困难上可谓拥有着钢铁般的意志，所以队长始终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比自己更快找到同那位存在相处交流的方法。

拿到顾本联系方式的托尼没有着急。

这又不是打热线求助电话，也不是在大都会高喊超人来救我，更不是拿起手机发一个外卖订单这样简单随便的事情。

要求托尼像一个过马路的老太太，颤巍巍伸出双手求救，那实在不是他的作风，天下之大滑稽。

所以，托尼还在斟酌——

“先想想礼物的事情。”那位阁下好像很喜欢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