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雁陡然一听,吓得心微微一跳,一抹不好的预感在心间漫延开来。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叶冷秋,但见对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明明脸上带着轻轻浅浅的笑容,可是她却没有感到任何暖意,只觉得在那抹笑意的背后是无尽的嘲讽和讥诮。
南宫雁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她不知叶冷秋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眼下只有以不变应万变。
“徒弟,你究竟有什么好点子,说说看。”欧阳梅一听叶冷秋有办法,原本皱紧的眉头瞬间舒展起来。
叶冷秋略一沉吟,开口道:“南宫姑娘应该是被迷了心志。正所谓十指连心,用银针扎南宫姑娘的手指,她的神志就会渐渐清明起来。”
欧阳梅顿时心疼道:“可是这得堕胎啊!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叶冷秋摇头道:“这是最直接有效的。南宫姑娘现在心志迷失,所以即便用银针扎手指,她也不会觉得痛的,等她知道痛得时候,说明她就恢复了。但是如果长时间任由南宫姑娘如此痴傻下去的话,对她有百害而无一利。所以欧阳梅,还是你自行决定吧。”
欧阳梅看到叶冷秋说得有板有眼,虽然不忍,但也只能狠下心,“那好吧,就照你说得做。”
随后,欧阳梅怜惜地对南宫雁道:“南宫雁,你就忍一忍。”
欧阳梅不说还好,如今一说南宫雁差点儿就要气炸了。
她没有想到欧阳梅这样信任叶冷秋,如今还要用银针扎她的手指,这无异于是要对她实施酷刑。
而欧阳梅竟然还答应了。这一刻,她对欧阳梅失望到极点。
即便现在她有多大的怨怒和火气,也只能强忍,继续扮着痴傻,否则就会前功尽弃。到时只怕欧阳梅再也不会信任她了。
随后叶冷秋把瑾画、雁书叫到跟前,如此这番地低声交代了一番。瑾画取了平日她家小姐治病的针袋过来。
展开针袋,只见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一寸长的银针,在昏暗的光线下看起来寒光闪烁,十分吓人。
南宫雁看在眼里,后背惊起一身凉意,她刚想反抗,雁书已经先一步过去点中了她的穴道。
下一刻,雁书和瑾画捻起银针,一枚一枚地全刺在南宫雁的手指上。
那种痛楚让南宫雁只觉得头晕目眩,目露金光。想起刚才叶冷秋说的,她现在心志迷失,所以即便用银针扎手指,也不会觉得痛的,等知道痛得时候,说明她就恢复了。
为了不引起欧阳梅的怀疑,所以她现在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吞,明明痛得死去活来,她还要强装成跟个没事人一样。
南宫雁的手指被悉数扎遍了,她的嘴唇也被牙齿咬破了,可她就是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叶冷秋见状,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浓,片刻之后,皱眉道:“看来南宫姑娘的情况还比较严重,不如用夹子夹她的手指吧,想来这样神志会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