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她想到这里,不由重重的叹了口气。
封不平见她突然叹气,还道她担心风清扬,不由也看了一眼床上昏迷的风清扬,劝道:“小师侄,你不用难过,风师哥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成不忧也道:“是啊!我早跟你说过,风师哥只是暂时昏迷过去,不会有事的。”
宁中则见他二人安慰,却也不好说出心中所想之事,生怕他二人跟着难过,这才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道:“没什么,二位师叔,你们也困了一天了,还是早些回去睡觉吧!”
她顿了顿,便又说道:“要不你们也不要回去了,就到隔壁屋里去住好了,这样父亲一人在那里,我也放心不下,再说你们来回跑,却也够累的。”
封不平一想到这是气宗的地方,顿时又来了气,本不想答应,却听成不忧劝道:“封师哥,小师侄这个建议不错,如此以来,我们便不用再跑来跑去了,也顺便可以照顾宇师兄,如此倒也方便。”
封不平一时却也不好再说什么,这才到了隔壁气宗弟子的宿舍,选了两床干净一些的被子,二人各抱一床,来到宁中则的闺房,又替她铺好被子,这才看了一眼风清扬,替他掖了掖被子,就到了隔壁睡觉去了。
宁中则收拾完毕,回到屋里,见床铺已经铺好,不由很是感激,又坐在床边,痴痴的看了半天风清扬,这才和衣躺在床上。
哪知这一上床,她便沉沉的睡去。到了半夜,却突然听到风清扬大喊一声道:“心儿,不要,风大哥不是有意杀你的。”
睡梦中宁中则顿时被惊醒,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抓起身边的长剑,“唰”的一声抽了出来,警惕的看着四周,看了半天,这才发现并无它人,只见风清扬满头大汗的坐在床边,这才知道他刚才定是做了恶梦,连忙将剑收回鞘中,重放在桌上,走到风清扬的床边,柔声问道:“风师叔,你怎么了?是不是做了恶梦?”
风清扬刚才正好做到一剑刺死诗心,又亲眼见到她落下断魂崖的一幕来,这才被惊醒,哪知醒来之后,却发现是一场梦,不由是泪流满面,一时却也没注意到宁中则。
如今听到宁中则问,又见她就站在自己面前,不由抬头看了看屋里的一切,像是一个闺房,连忙问道:“小师侄,我这是在哪里?”
宁中则见他没事,这才低头说道:“风师叔,真是对不起,白天的时候,则儿一时胡言乱语,害得你不仅气得吐血,反而还昏迷了这么久,你不会怪我吧!”
风清扬听她道歉,不由笑道:“小师侄,你说什么呢?这不关你的事,如果不是听你一番话,我现如今还执迷不悟呢?你年纪虽小,可看事情却如此通明,比起我这个师叔来,倒是强了许多,看来我今后还得像你多学习呢。”
宁中则听他不仅不怪自己,反而还夸自己,不由脸上一红道:“风师叔取笑则儿了,则儿只是胡说八道而已,又哪会懂得比你多呢?”
风清扬见她脸上微红,神态却极落落大方,不似其它女子那般做作,眉宇间更是多了一番英气,又见她一双美目转个不停,竟与诗心的一般神情,一时不由看得痴了。
宁中则被他突然这么一瞧,心中不由越发紧张了,脸上一红,连忙扭过头去,说道:“风师叔,你稍等一会,我去给你打盆水,洗一把脸。”
她说完不等风清扬回答,便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