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米制造技术实际上已经得到了非常广泛的应用，最初从晶体管发展到现在，就是在纺织工业，化工工业，都在利用。伪装服，能够自动修复的布料和皮革制品。其实都离不开这种技术。

王自立更加提出了完全不同于现在电脑技术的智能概念。能够自动修复的材料就是按照他的设想生产出来的智能产品。

他认为化合物在遇到外界刺激时产生应变，就是一种原始智能。除了能够修复，改变物理特性以防御侵入等等功能以外，还有随之而来的电磁反应。只是微弱得很多。但是这种微弱的反应却包含着太多的信息。生物正是利用这种信息进行次级防卫反应。

王自立制造了一种能够吸收人体的汗液，能够根据人体与外界的热能差异进行呼吸，调节自身温度的人造皮肤。

这东西盖在手上，就跟活的一样。

“这种布料的能量来源就是我们人体散发的热量。没有内外温差，没有人体散发的一些物质。它是不起作用的。人体散发出来的盐分会在它的外面凝结，只需要用水清洗就行了。我们还在增加它的自清洁功能。实际上是自我修复，排出杂质的功能。这种多层结构的化合物的设计思想来自于植物的叶片和动物的皮肤。”

“这东西有些重。”

“是的，这就是它们的缺点。费米的想法其实在仿生科学上也是非常有用的。我们正在研究如何让分子结构变得有秩序。我们在这种材料的微观构造上进行观察，发现它是凌乱的。而在工作时，分子之间的原子传递就变得有秩序得多。我们只需要祛除这种干扰物质和分子结构。适当优化层间连接结构，就能够做得很薄。”

“好像挂具上运用了类似的设计。”

“是的，挂具上我们已经设计出了能够替代电磁传感器的皮肤，同样能够通过颜色变化和一种能够引起人体皮肤系统的分泌物来提醒我们的战士。我们把这种叫做生物电脑，或者分子电脑。”

“我见过战士们使用，似乎比电磁感应还要灵敏一些，只是寿命上有些问题。很容易被破坏。”

“这就是我们研究可以进行自我修复材料的原因。这种皮肤不被破坏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修复。除了挂具上，我们在鞋子上也运用了这种材料。人体就是一个大发动机。它作用在鞋子上的力量，会让一种弹性材料起作用，是利用压力对分子层面上的自适应流动的原理。它能够让战士们奔跑更加迅速。缺点还是使用寿命问题。”

王自立已经快六十岁了，现在是中央生命科学院的院长。

石油工业在它的眼里已经变成了一种浪费。因为他认为石油不过是远古生命的沉淀。最有价值的是化合物，而不是还原成汽油和柴油烧掉。这是犯罪。

他来找张春，就是要再次减少航空航天用的柴油煤油的生产，在生物化学合成上追加经费。他认为这才是根本。

“我不否认太空对于我们的很重要，但是地球同样重要。如果我们有一天到达拥有大气层的星球。终究还是一个与地球相似的环境。我们可以运用这种技术，为人的生存创造足够的机会。比如我们可以利用模拟光合作用合成我们需要的氧气。我们发现一种藻类能够释放氢气，微生物置换各种元素的能力是随处可见。这是真正的智能。比现在的计算机要高级很多，计算机不能算是智慧，只是一种计算工具而已。”

张春点头道：“这个我同意。”

张春看了一眼傍边思索的郭华等人。笑道：“这个你们就别想祸害谁了，资本家们不会对它们感到兴趣，这种东西能耗低。造出来成本又太高，创造不了规模，也衍生不出耗能产业。资本家们靠什么赚钱？为老百姓做贡献？你们就别想了。”

郭华和曾思敏笑着说：“我们可不是老想祸害人。我们只是想现在的飞机舰船这些好像是很低级的科技，可是为什么要发展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