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押在的柳佐央,猛地挣扎起来,叫道:“本官要见皇上,本官要见皇上。”
柳佐央清楚,在杨钺手中证据确凿时,朝堂中肯定没有官员为他话,他要想死里逃生,唯有入宫面圣。
也许皇恩浩荡,皇上会饶恕他。
范恒文轻笑,抬手示意右武卫劲卒控制柳佐央,道:“柳尚书,有韦侍郎检举你的罪名,面见皇上,你也难逃一劫,唯有设法弥补朝堂亏空,补偿朝廷十余年损失,兴许皇上法外开恩,顶多囚禁尚书。”
“这.....”柳佐央神情为难起来,历代皇上,向来仁德,极少杀伐,朝堂中,许多涉事官员,要么被罢官,要么囚禁,最惨莫过谋反失败流放边疆。
他侵吞官银,危害朝堂利益,尚书职位肯定保不住了,接下来,是囚禁,是流放,全在皇上一念之间。
“带走!”范恒文不与柳佐央啰嗦,对右武卫劲卒吩咐。
范恒文一行,来得快,得也快,抓捕柳佐央,扣留薛铭坤,匆匆离开柳府。
裴永柯离开监狱,没有迅速回府,相反,直奔杨钺府邸。
柳佐央被抓不容置疑,然而,四姓家族数百年来,互相联姻,柳家有众多女眷,为裴氏女子,裴家也有女眷来自柳家。
一旦柳佐央罪名成立,侵吞官银,柳佐央被杀,还会招来满门抄斩。
裴家女眷,遭受无妄之灾,白白惨死。
裴永柯匆匆忙来到燕王府,在管家带领下,直奔杨钺书房。
他无法确定杨钺是否答应,但他必须保全裴家女眷。
来到杨钺书房外,管家向杨钺汇报后,裴永柯匆匆走进书房,抱拳向杨钺行礼。
杨钺抬头,留意到裴永柯,不禁询问:“裴尚书,你有何事?”
今日,诈韦长丰写出柳佐央罪名,裴永柯功不可没,刚刚投诚,为自己效力,就帮他解决大烦恼,杨钺对裴永柯颇有好感。
裴永柯留意杨钺含笑,猜出他心情极好,急忙道:“王爷,柳佐央犯事,势必受到朝堂惩罚,下官期盼王爷高抬贵手,不要牵连无辜。
何况,假若王爷对柳家满门抄斩,一定引起五姓七望,与军门家族忌惮,会在朝堂引起渲染大波。”
四姓家族,延续数百年,人丁兴旺,假若满门抄斩,有千人斩杀。
那时,长安城会血流成河,尸骨累累。
朝堂中,会产生肃杀之气,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闻言,杨钺清楚裴永柯来意,沉默稍许,道:“裴尚书,父皇亲政十载,朝堂经历各种风浪,似乎少有大开杀戒。
本王彻查四姓家族,仅仅挖出所有侵害朝廷利益的蛀虫,不会牵连无辜,这一点,裴尚书请放心。”
且不,杨钺厌恶满门抄斩,这种残暴的处置方法。
依照皇上性格,也很难大开杀戒,假若有百官求情,他甚至怀疑,皇上还会给柳佐央留条活路。
“谢王爷!”裴永柯颔首行礼。
杨钺不大开杀戒,皇上宅心仁厚,定会留下柳家族人活路。
柳佐央惨死,也不会牵连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