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张振岳滚出来,让阮大铖滚出来,这些阉党余孽不自行了断,难道还要留在世间祸害苍生不成。”
“今日若是不能为朝廷除害,我等这功名不要也罢!”
阮大铖府外自然是群情汹涌,砸门声踹门声也是不绝于耳。阮家的仆人早就害怕的把门堵得死死的,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更是哭丧着脸道:“老爷,他们,他们把咱们府上的门牌都给挑了,还在咱们门上写字,说老爷您和国公爷。。。嗯,都不是好人”
“啊!”阮大铖也是被气得半响说不出话来,过了半会才幽幽道:“斯文扫地,斯文扫地。”
张振岳却是抬首一看,指着位于墙角处一个二层高的阁楼道:“先生,这是个什么去处啊?”
阮大铖见威国公都不慌,也就跟着静了下来,擦了擦自己头上的汗道:“那是鄙人的藏书阁。”
张振岳一把握住阮大铖的手一边道:“走,我多坐会,就在二楼,你这还有好茶叶吧,我们一起喝喝茶去。一边喝一边看看他们,看看他们怎么折腾!”
阮大铖也是哭笑不得:“这都是什么时候,国公爷您还有功夫喝茶啊?”
“哎,先生此言差矣,这个圣人是有教诲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不过是让人砸砸门,有何可惧?走,喝茶去。”
砸了半天的门,也不见开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也不知道是那个士子提议,大家也不骂了,找来涂料直接朝阮家大门上泼洒。
黄宗羲更是亲笔手书“张阮鼠辈,一丘之貉”帖在门柱上,看到这一幕的张振岳不禁呵呵一笑,转身对李来亨和李定国道:“等下动手拿人的时候告诉下面的弟兄,那些门柱上的帖纸都别撕坏了,保存好,这就是围攻本国公的证据。”
阮大铖闻言大惊,他已经明白张振岳要做什么了:“国公爷,不可啊,这些士子虽然过分,但是一来他们最不济也是有秀才功名,许多还是举人,用兵拿人不合规矩,这二来他们中不少人还是朝中官员之后,若是用强,这南京的留守勋臣怕是不会坐视不理,这南京可还是有不少驻军的。”
张振岳冷笑道:“笑话,难道本国公的身份还不如士子的功名,他们有父辈在朝为官,本国公就不是朝廷命官了吗?难道本国公的体面就不是朝廷的体面了吗?先生无须担心,张某今日敢如此行事,自然不怕会有什么后果。待会可能还要暂借先生家里审下案子,还请不要推辞。”
阮大铖听到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怎么推脱啊?
正说着,张振邦和张振海各带着一百五十个身穿白色欧式军服,头戴羽绒大礼帽、腰佩戚家刀、手持大明七年式滑膛枪的新军兵士从街口两头整整齐齐的赶过来了。南京可不是张振岳的地盘,他敢在这里嚣张最大的原因就是他自信,南京的兵马搁在一块都不如自己手里的这些兵马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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