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棠气得与他动起手来,幸好她现在还是个孩子,幸好她睡觉有穿中衣的习惯。
不然岂不是都被姓终的看光了。
终九畴瞧着少棠满面红光,定是昨夜睡得不错,唇角隐隐露出一丝笑意,耐着性子与她过招。
少棠功夫很杂。
有末世学来的招数,也有冉问教的拳法。她也算是个有灵性的,这两种完全不同的路数竟然被她糅合到一起,竟出些出其不意的怪招。
终九畴的武功在她之上,却对她所习功法产生好奇,尤其她见招拆招的机灵劲,引得他不想停下来。
两人你来我往,在屋子里上蹿下跳,却没破坏一件物什。
数百招过后,少棠大汗淋漓,竟觉比独自练功还要痛快。
她似猜到终九畴的用意,突然停下手,问道:“你故意喂招给我?”
终九畴也停下动作,在八仙桌旁边站定:“你刚明白过来。蠢到家。”他倒了一杯隔夜茶给自己,仰头喝了下去。
“哎?别。”少棠想说那杯子是她用过的,话到嘴边又不想说了。
终九畴奇怪:“一大早上陪你练功,喝口凉茶你都不舍得?赶紧洗洗干净,去给你师叔我做饭。”说完看都不看少棠,径自推门离开了。
少棠悻悻腹诽:真是属狗的,翻脸比翻书还快。
心里刚说完他的坏话,终九畴又折了回来。吓了少棠一跳。
终九畴看见她那副做完坏事被抓现场的样子,冷哼一声:“你大师兄在前厅等你许久。你再不去,估计人就要走了。”
少棠这才想起今早约了满悔师兄,一起商量攻克几位师叔入股之事。
“都怪你。”她推终九畴出去,锁好门,关好窗,进了里间沐浴更衣。
满悔在前厅等的无聊,一个人溜达到庭院,站在池塘边,凝视着绽放的朵朵红莲,一时出神。
这个师弟可真是个妙人。
小小年纪,想法层出不穷。连莲花都种的别出心裁,比师祖莲台上那一池莲花还要美。难怪师父会喜欢。他也有点喜欢上这个师弟了。
尤其与她谈境山各峰的账目时,师弟的小脑壳转的比他都快。
很多如何开源节流的方法,两人一拍即合。
成乙不善理账目,所以丰让把这活计交给了丰滔滔。
丰滔滔带了满悔一年,他不仅学会了看账本,对于各峰收入、支出后的结余如何打算,都理的清清楚楚。
他曾经建议师祖把境山多余的粮食卖给周边两镇的百姓,换些银子回来以备不时之需。
但师祖不同意。他也只好作罢。
此次不知少棠用了何种办法,竟然让师祖点头答应。
他不由得跟着躁动起来。
对于钱生钱这件事,满悔的热情不亚于成乙。
他打记事起,就跟着师父。
他不觉得跟着喜怒无常的师父有什么不好,却总觉得自己除了学医,还想要实现其他抱负。
比如,做一名成功的商人。
正当他沉浸对未来的美好幻想中时,身后有人蹑手蹑脚的靠过来。
注:傅母指古时负责辅导、保育贵族子女的老年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