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苏曼摊开了陆神胸口的灵蛇宝玉,发现玉佩上的留有一层黑黑模糊的黑气,此乃吸收陆神体中的蛊毒所现,苏曼便哭泣便擦拭干净灵蛇宝玉,陆神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来,苏曼见到,马上伏在他的胸口之处,大哭了起来,陆神却大声吼道:“小妹千万不要触碰到我,我身上有蛊毒。”
道人浅笑着进到屋子中,说道:“你身上的蛊毒被清除了,虽然现在体中还积累着罗鼎所喷出的邪毒的黑气,但却不会在传染到别人了,尽可以放心了。”
陆神望了过去,捧住了苏曼的双手道:“小妹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人又是谁,奈儿和刘韬哪里去了,怎么样了。”
苏曼说道:“陆神哥哥,不要担心,这里是山间的茅庐,这道人正是救你性命的大恩人啊。”
道人深深作揖说道:“久仰先生乃巨贤,今日得见真乃三生有幸也,你病情虽大有好转,但体中仍留有余毒,用以毒攻毒之法,虽有危险但却是目前治愈你的最好方法,山中有一种极毒的毒箭蛙,先生你精通医道,我们搀扶着你出去一看,洒洒阳光,又可以商量对策,不正好吗。”
陆神起床,鞠躬道:“先生乃山中高人,不顾性命危险,搭救我的性命,不知何日得意报答您的恩德,请受我们夫妇两人一拜。”
道人赶紧扶住了他俩,客气一番后,苏曼和道人便将搀扶着陆神,但是刚走出门槛之时,苏曼却突然之间感觉到恶心,既而昏倒了过去。
陆神将抱进了内屋去休息,到了树林之中,陆神问道人:“苏曼刚才刚到门口便忽然昏倒在地,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道人笑道:“没事,夫人他只不过是最好一段时间劳累过度,又忧心如焚,精神失调,体力透支,昏倒而已,没事的。”
陆神想要发问的时候,道人手指着一棵大槐树上的一只箭毒蛙,说道:“先生,快看快看,这不树干上有一种箭毒蛙,正背负着一只小蝌蚪跳跃而去,它跟它的小儿子玩得多开心啊,不觉之后先生就会有这样的喜事了。”
陆神对他的话并不伤心,作揖道:“先生说笑了。”陆神一眼看过去时,只见箭毒蛙短短身材,长只数寸,色彩斑斓,在阳光下颜色格外鲜艳,穿梭于林间树梢,身姿几位敏捷,四肢短小有力,真乃树林中的精灵,敢为陆神感到惊喜的是,小小箭毒蛙竟然在后背上背负在一直小小略黄的小蝌蚪,缓缓爬动。
道人看着陆神惊奇的眼睛,便说道:“此种箭毒逢春夏交际之时,只在露水绿叶间产卵一枚,待其变化成为蝌蚪之时,小蝌蚪在用小小吸盘吸附在它湿滑的背上,箭毒蛙再将他背回到安全的地方,故而有名背子蛙。”
陆神感叹大千世界中真是无奇不有,精彩纷呈,而有被箭毒蛙的父子情深,有情有义所感动,不禁咏道:“树间真爱父子情,夜来守子到天明。殷殷此心感人怀,可怜天下父母心。”
道人心怕陆神太过心善,不忍伤这些小动物,于是他暗中两指相扣,运动内力,弹出一颗小刘琴,箭毒蛙击中直掉下来,道人捧住一个器皿去接,箭毒蛙已在缶中。
道人回首面对陆神说道:“此物虽然有情有义,但却身怀剧毒,古代先民用一只箭毒蛙的毒汁,可以涂抹五十支镖、箭,用这样的毒箭去射野兽,可以使猎物立即死亡,真可谓“无毒不丈夫也。”
陆神回到了屋子,身心疲乏地卧在床榻上时,道人问他道:“先生通博古今,业精六艺、才备九能,医术一定比我精湛,我为先生想此以毒攻毒的办法,可有异议吗。”
陆神说道:“我见到恶贼罗鼎用生咀金蚕蛊而使伤口瞬间愈合,想必这箭毒蛙毒性猛烈,以毒攻毒也能奏效,如果不治,我也必死无疑,此法虽有一定的危险,但是却是唯一有效的法子,眼前只有如此了。”于是陆神便吞服了缶中的毒箭蛙。
几天之后,陆神从梦中醒来,发现头发被毒性的挥发下便白了一大撮。更可怜的是自己的大腿竟然不能动弹了,陆神试着扣住足下三穴:涌泉穴,太溪穴,三里穴,但却丝毫不见好转,他愣是满脸沧桑地坐在床榻之上,闭目呼吸吐纳了许久之后,两手一撑起,跌扑在地上,两个大腿骨筒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猛然间传来一阵痛感,但他还是不愿意接受曾经醉卧沙场,驰马英姿的元帅之身而现在却要成为一个半残废的人,长卧于榻床之间的事实,他还是使劲地划动双手,努力的朝前方挪去,是自己重新站立起来,但是终究大象爬树——无心而无力,屡屡跌扑。
陆神眼神中充满了绝望的神色,右手抓住了茶桌上的木腿,稍稍已用力,茶桌上的茶杯,茶壶,器皿,瓷器都砰砰地直往下掉,苏曼端着白粥进来时,看到了陆神的双腿已经不能动弹,便搀扶着他起身,重回到了床榻之上,看着陆神两眼茫然,默默流泪的神情,苏曼紧紧伏在他的身上,痛哭道:“陆神哥哥,你可不要发生什么事啊,你的双腿虽然不能站起来了,但是我和丽娘仍旧会守候在你的身边一生一世,无怨无悔。”
陆神自认其命运,在苏曼的劝说下喝了一碗白粥,放下碗筷,强装笑颜道:“茅庐中的先生到哪里去了,是他救了我的命,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我还未曾向他请教姓名,叩谢大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