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子摇摇头,随后说道:“你们走了之后,有人给我端上来了一些食物和酒水,或许是连日来赶路有些疲乏,所以我很快就睡着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这里的所有人都消失了,我的身体被束缚住了,根本不能动弹丝毫!”
青松子的双手以及双脚上面,都是贴着黄纸,黄纸上面刻画着的,是一道道弯曲的符咒,那符咒我根本就看不懂。
“祖山,你不要着急,这位道长没有危险!”
皇甫三说着的时候,走进洞穴将手放入那盛着香灰的炉鼎之中搓了搓,随后走出来说道:“这只是一种定身符,所以你不必担心!”
说着,他沾满了香灰的双手,在那几张符纸上面轻轻摸了摸,随后我看到那上面出现了新旧不一的浅浅印记。
“这种符一般是没有危险的,当然揭下来的时候,必须要找到规律才行,如果一张撕不对,那其他的符纸就会无火自燃,纸灰会匿没到道长的胳膊或者双腿之中,到了那个时候就麻烦了,道长很有可能一辈子都是无法动弹!”
“这么恶毒?”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符纸。
“你知不知道有种病叫做半身不遂?”
“半身不遂?”
我讶异了一下:“我当然听说过,我们村子里当初就有人得这种病,听说很难医治……”
话说到此,我猛然意识到了一点,眼中闪过惊奇,望向了皇甫三手中的符纸:“三哥,你该不会说,那就是这种符纸造成的吧?”
“有的是,有的不是!”
说着,皇甫三将青松子身上的符纸都是撕扯了下来,随后说道:“如果是有着病根可循,一天天恶化而成的,那就是真的病了!”
“可如果毫无征兆的,人就变成了那样,那八成就是遭人算计了!”
“难不成都要将此符纸贴到人的身上去?”这一点让我不敢苟同,先不说容不容易贴上去,从哪里弄这种符纸,都是一个问题。
“天下道门三千观,若真的心生恶念,想要求到这种符纸并不难,而且对付寻常人,不一定要将其贴到本人身上,塑造出一句身外身便可!”皇甫三为我解释。
”塑造出身外身,不是只有道门,且修为高深的人才能凝练出身外身吗?”
“看来你对天下道门之中的术法还是不够了解,剪人的一缕头发,就可以塑造出身外身,而对于修为高深的道门之人来说,甚至只需要一人的生辰八字就可以!”
说到此,皇甫三指了指手中的定身符:“只要将这种符纸贴在身外身上面,将其点燃,那么中法之人,这辈子就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想不到道术也能如此的狠毒?”我见到过那种半身瘫痪的人,瘫在床上半辈子,当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对于某些人来说,更是生不如死。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吗?”皇甫三问我。
“让我了解天下道门之术,知道道术能救人也能害人,所以无论何种道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怀有怎么样的一颗心?”这就是我此时的感悟,因为我就是这样想的!
“不!”
谁知道,当我的话说完之后,皇甫三直接就将其给否决了:“你心有苍生,领悟到这一层并不奇怪,也很是让人敬佩,但是我所要告诉你的并不是这个,而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到了什么时候,你要时时刻刻的保持警惕,不要将随身之物交给任何人,尤其是诸如头发一类的东西!”
“恩,我记下了,多谢三哥的提醒!”
等等……
当我朝着皇甫三说出感谢的话之后,猛然之间我想到了一件事情,而这件事情浮现出来的瞬间,我的脸色顿时就苍白了起来。
甚至,连心都是提到了嗓子眼儿。
“祖山,你怎么了?”不仅仅是皇甫三,许忆他们也都是察觉到了我的异常。
“三哥,头发不能交给别人,那么手指呢?”我想到的,正是当初我留给水云琪的那根手指,确切的说不是我要给她的,而是她向我要的。
皇甫三不说,我还没有想起来这件事情,但他的话说给了我提箱,水云琪要我的那根手指,是不是有着别的打算呢?
水云琪这个人,跟她接触的越深,我也是感觉到她神秘异常,尤其是泰山之巅的最后一次见面,她已经成为圣地的圣女。
圣地是大道眷顾之地,而我和大道过节很深,那么身为圣女的水云琪,要我的那根手指,是不是用来对付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