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华大夫平日里也不是个威严的人,可是当发现公主不仅不在王府,而且还跑到城外的太子营帐去。一下子勃然大怒,将所有照顾公主的人都罚了,尤其是那两个负责保护的侍卫,现在还在挨板子呢!
“你受罚了吗?”沧歌的目光冷了下来,她最关心的就是宁若泉,如果华天宁敢打她的人,她绝不会让华天宁又好果子吃的。
宁若泉的目光闪躲了一下,紧张的看向华天宁,华天宁一脸不以为意。又感觉到沧歌睨着自己的冰凉目光,宁若泉一咬牙撸起袖子,露出刚刚被竹板打过的两只手腕。
白嫩的手腕上红紫色的淤青一道接着一道,密密麻麻,看的沧歌眉头越蹙越紧。耳边两个侍卫的惨叫声犹在,沧歌的脸瞬间就冷成冰点了,拉着宁若泉的手走到两个挨打的侍卫身边,冷冷的哼了一声:“住手!”
打人的两个侍卫下意识就停手,手中的棍子停在半空中,不敢在落下分毫。
“继续打,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停。”华天宁好像就是故意和沧歌对着干一样的,紧紧攥着手中的玉箫,眼角一丝肃然。
“本宫看谁敢!”沧歌冷然而喝,扫了一眼附近的下人,又道,“你们看清楚了,谁到底才是王府中的主子,是华天宁,还是本宫这个九王妃!”
下人们第一次见到王妃如此强势,皆是震撼折服,纷纷跪在地上,回答道:“九王妃,您是奴才们的主子,奴才们不敢忘。”
华天宁看到这样的场面脸黑的跟碳似的,冷然立着,下人们都纷纷偷偷去看华天宁的反应,毕竟王妃入府之前,华天宁在府中的话无人敢不听。
受罚的两个侍卫,也从匍匐的长条板凳上起身跪在地上,一个侍卫低眉说道:“王妃,都是属下没有保护好王妃,让王妃孤身入了太子营帐,身犯险境!华大夫罚属下罚的应当,请王妃不要阻挠。”
另一个侍卫也说道:“是的,王妃,我们是甘愿领罚。”
瞥了一眼两个侍卫皮开肉绽的背部,沧歌沉声道:“今天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说!”
她这一席话出来,便没有人在敢生出其他事端来,下人们纷纷散了,各顾各的忙起来,沧歌轻轻咳了几声,口角又溢出血来。
扫了一眼沧歌嘴角的血丝,华天宁冷言冷语道:“王妃好本事,被两个侍卫看着,还能从王府中走出去。受了重伤,不知休养,擅自跑到太子营帐去引诱算计太子,真是好大的本事,你就不发身上的伤发作,吐血而亡吗?”
“本宫的事情,不用你管。”沧歌一想起宁若泉手臂上的伤痕,对华天宁便没有一丝好感,更不想和他多说话。
若泉手上的伤,迟早要这个华天宁还回来的。
疾步走了两三步,沧歌就觉得小腹一阵疼痛,陡然间就连续吐了好几口血,宁若泉马上喂她吃了一颗凝血丸。可是这次凝血丸没有奏效,小腹的疼痛不断持续着,沧歌整个人都因为腹痛瘫倒在地……
额头上的虚汗直冒,沧歌感到自己浑身一阵寒一阵热,那感觉就像掉入地狱一般痛苦。
“你怎么样了?”华天宁俯身去给沧歌把脉。
沧歌对这个疼痛的感觉熟悉极了,心中发着寒,这时候凌天教主来做什么?白天他堂而皇之的救走差点被乱箭射成豪猪的太子,居然还敢留在京城之中。
冷然从华天宁手中抽出手腕,沧歌冷冷道:“不用你管,本宫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