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请讲。”她倒要看看这安庆郡主打的什么主意。
此时,恰好赶到的秦烈随意的靠在一颗树上,不知何时手中多出了一个酒壶,品着酒看着戏,他很笃定这戏一定精彩。
“敢问老太君是凭什么断定私藏贵府小姐东珠手串的就一定是本郡主的两个妹妹,”眼看着老太君准备开口,宇文悠然却有意继续道:“据本郡主了解到的情况,当时应该是贵府小姐主动拿出那串丢失的手串让众位小姐传递观赏的。”
宇文悠然的视线转向蓝心佩,“蓝小姐,我说的可有错。”
事实却是如此,蓝心佩也不会在此事上否认,点了点头,“确实是可我”
“本郡主只要你回答是或不是就好,其他的本郡主并不想知道。”虽然蓝心佩讽刺的话对她没有一点杀伤力,可却有些聒噪,宇文悠然根本不想多听一个字,直接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传阅后这串手串最终还是回到了蓝小姐的手腕上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蓝心佩对刚刚被宇文悠然抢白,心中很是不爽,此时语速极快的反击道:“你问的这些这里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说到底你还不是心虚在拖延时间。”
语文悠然眉梢一扬,“你其实用不着说的这么快,我这次并没有要打断你的意思。”
“你!”蓝心佩一时被噎,竟然再说不出一个字,脸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白。
在座的都是心明眼亮之人,自然都看出蓝心佩不是安庆郡主的对手,真没想到一次落水,安庆郡主的变化竟然这般大。
“老身的寿宴马上就要开始了,郡主若是没有证据证明两位小姐的清白,也不浪费大家的时间,若是不放心太妃身边的嬷嬷,老身做主,郡主可以随意挑选这搜身之人。”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看似给她选择,却实际上却是在挑拨她和老太妃,宇文悠然自然不会让她得逞,“老太君稍安勿躁,本郡主的意思其实很简单,若按刚刚贵府小姐的回答来说,手串既然是在贵府小姐的手腕上丢失的,那偷盗之说自然无法成立,既然没有偷盗,那为何要搜身。”
“狡辩!”终于缓过来气的蓝心佩不顾母亲的阻拦再次开口,“手串就在她们身上,必须要搜身。”
宇文悠然的眼中闪过一道冷芒,语气这般笃定,看来她想的还是简单了,至于为何陶妙琴说手串不在她们身上,那就是另外一件事,她现在要先确认一下目前的怀疑。
身上的气势迸发而出直袭蓝心佩,厉声喝道:“没有证据便妄下结论,你一直纠住搜身不放,那本郡主是不是也可以怀疑自始至终这就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我……没有……”蓝心佩被宇文悠然的气势所吓,这句话说的格外的没有底气,眼神也格外的躲闪。
最清楚真相的老太君面色一沉,暗道一声不好,不能再任由宇文悠然问下去,插口道:“郡主慎言。”
宇文悠然心中已有答案,丝毫不给老太君面子,而是表情凝重的看向陶妙淑问道:“仔细回想一下,蓝小姐手串丢失前,可有人故意与你亲近或是故意撞到你。”
此话一出,宇文悠然的意思已经不能再明白了,老夫人的脸色登时难看起来,显然想清楚了其中的关节。
靠在树上的秦烈嘴角勾起,对着周围小声道:“本王要知道真相。”
陶妙淑明知手串不在她们身上,可她同样也对蓝心佩的异常心生怀疑,细细的回忆起来希望找到些许端倪,但过了许久,最后依旧摇了摇头,宇文悠然凝眉,难道是她想错了方向不成,可蓝心佩的笃定又是从何而来。
老太君心里冷哼,跟她斗还是嫩了些,“郡主不要坚持了,我们还是按照老身先前的建议,此事就此作罢,不要再追究了。老太妃,你看呢?”
老太妃犹豫了一下,经宇文悠然刚刚一说,她心中也很赞同宇文悠然的猜想,看来那串东珠应该就在那两姐妹身上,如今不搜反而是最好的结果。
遂也点了点头,“其实郡主有一点是说的对的,皇后赏赐的手串很有可能不小心滑落了,此时指不定在花园的哪个角落,让下人去找找也许找的到。郡主就不要纠结此事了。”
老太妃的好意宇文悠然自然也明白,可是她却更相信她的直觉,又将事情的经过细细回想了一番,依旧还是认定此事是蓝心佩自导自演。
“郡主,倩云有一事相禀。”站在旁边的赵倩云终于下了决心,出声道。
宇文悠然循声望去,眼神友善了几分,点了点头。
“从与郡主分开后,倩云便一直和两位妹妹呆在一起,倩云曾不小心撞上一名婢女,若倩云记得不错,妙淑妹妹扶我起身时那婢女刚好站在她身旁。”
果然,她的猜测不错,问题一定出在这个婢女身上。而秦烈这边已经从引竹那里得知了整个经过,虽然知道这个女人一定有她的办法让这件事情水落石出。
可他就是要出手,就是要让这个女人与他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