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安国公夫人所言,因我没有上山,所以她说这毒虫便是我放的,那么我听说,今日在山上那毒虫是蓝小姐惊呼出声后才聚拢起来的,是不是我也可以怀疑蓝小姐的这声惊呼正是约定好放毒虫的讯号。”
“胡说!”熊夫人恼怒的有些失凌分寸,怒喝道:“佩儿一个闺阁女子怎么可能会操纵毒虫?”
“她不会本郡主便会了吗!”宇文悠然向着熊夫人走近一步,“熊夫人刚刚口口声声说这毒虫是本郡主指使的,难道就没有想过本郡主亦也是你口中所说的闺阁女子,她做不来的事情本郡主就能做到吗?”
熊夫人一时语塞,尤其是此时宇文悠然身上散发的气质和冰冷的眼神,让她觉得心杵,可是一想到女儿如今的模样,她只能顶着头皮道:“那郡主又该如何解释这受伤的两人恰恰都与你交恶,就算不是你做的,也和你脱不了干系。”
“正是这点,才更能证明这不是我做的,试问,如果国公夫人是我,明知道只单单对她们两人出手虽然一时解气,但却也会很快暴露,你还会选择这么鲁莽的出手吗?就算要出手,也不能只让她们两人受伤。”
“宇文悠然将目光从熊夫人身上撤回,向着将云宸道:“皇上,如此明显的纰漏,显然是有人故意如此想要栽赃于我,那这人就必然曾与我结怨,筠儿想来想去,若是依照国公夫人的推测来推测此事的话,唯有国公府的嫌疑最大,毕竟筠儿近日才做下的一件事情,扰乱了蓝国公的计划。”
至于这事是什么,皇上心中自然清楚,他也看的清楚,宇文悠然显然是在一一推翻国公夫人对她的指责,只是这推测着实牵强。
“皇上,国公府怎会拿佩儿的一生开玩笑,佩儿的伤势可是要留下伤疤的。”皇后一下就抓住了重点。
皇上点了点头,“筠儿,你的推测实在太过牵强,不过朕也相信此事并非你所为。”
宇文悠然浅然一笑,若是暗影没有让绿芙给她传话,这事自然是到此为止,但现在却不一样了,“若是国公府手中已经有了疗伤圣药,今日蓝小姐就算是留下再多的疤痕也可以消除呢?”
一心只想着女儿的熊夫人一听她这么说,第一反应便是惊喜的看向蓝博严,不过看到蓝博严微愣的表情后,她心中的希望便聊无踪迹。
“郡主何出此言!”蓝博严脸色格外的凝重,却又带着几分急切“恐怕要让郡主失望了,不过郡主如此说,想必是已经有了这等圣药的消息,博严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还请郡主告知。”
“哦,是我没有说清楚。”宇文悠然看着他这么一副慈父的模样,却没有感觉到半分的真情。
“这等圣药世间罕见,本郡主自然是没有的,不过皇后和蓝国公不应该不记得,本郡主当年虽然年幼,但还清楚的记得曾在无忧表姐的寝殿中看过一朵极美的名为朱颜的花,当时听无忧表姐说起,好似是已故的蓝国公寻来送给她的生辰礼物。我也是刚刚听司空公子提起圣药中这朱颜的名字,才隐隐约约的想起。听司空公子说这朱颜花如其名,不论是多么严重的疤痕,只消敷上朱颜的花瓣,疤痕便会消失的了无踪迹。若是能在伤口愈合时,加入朱颜的花瓣,待伤口好后,不但不会留下丁点伤疤,还有驻颜的奇效,”
“她说的可是真的。”熊夫人希望再起,急切的向蓝国公询问。
蓝国公却是一脸茫然,摇了摇头,然后看向皇后,皇后蛾眉轻蹙,一朵妖艳的花在她脑海中闪过,她眼露恍然,“忧儿十六岁生辰时,父亲好似是送给她过一件特别的礼物,只是本宫不知,是不是筠儿口中所说的圣药朱颜。”
“应该不会错。”蓝博严也好似想起了什么,语气越发的肯定,“当年父亲确实曾有提过要为无忧公主准备一份独一无二的礼物。”
“太好了,我的佩儿有救了。”熊夫人大喜过望。
宇文悠然注意到蒋云宸严重一闪而逝的疑光,她的目的已经达到,盈盈福身道:“筠儿原本还怀疑皇后和国公是知道表姐手中的朱颜。而国公府亦有先例在前,是以筠而所以才会心生怀疑这是一场苦肉计。不过如今看来,若是国公府真的无人知晓这朱颜,想来就算再痛恨筠儿,应该也不会拿蓝小姐开玩笑。如今既然有此圣药,蓝小姐和妹妹也算是因祸得福。”
大殿中不少小姐眼中或多或少都有几分羡慕,就连宇文瑶儿和陈贵妃也不例外,对于女人而言,谁不渴望青春永驻。
宇文悠然看着并不作声表态的皇后,看来就是皇后也有些心动了,她冷笑一声,泼下一盆冷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