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浮过秦烈的脸,心头没来由的腾起一股烦躁。
“我们可要进去看看。”司空淼问道。
“不用。”宇文悠然压下心头的烦躁,一想到此地和秦烈有关,她心中就有些抗拒再此地再做逗留,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司空淼将手中的树枝扔去,回头看了眼山上,然后跟了上去。
而此时,离此地十里开外的山洞里,一群侍卫正在将山洞里的尸体一具一具的搬出去,待抬到其中一个,有个眼尖的侍卫看到了他身下之物,捡起看到上面的图案后迅速的送出了山洞。
“王爷,这是在山洞中发现的玉佩。”
蒋云洛看着侍卫呈上来的玉佩,眼一下睁大,从侍卫手中拿过玉佩,然后将玉佩翻过来,看着玉佩背后睚眦,证实了他心中所想,在夏侯毅围过来之前,便将玉佩紧紧握在手心,老七!
站在他身侧的达奚丰赡虽然只是瞟见了一眼,却也认出了这玉佩,并不是说他有多么的博文强识,而是这玉佩实在是大有来头。
龙生九子,东泰国的皇帝恰有九子,他便以此为样,着人雕刻了九枚玉佩,按照顺序去,每一枚玉佩的背面刻有一个龙子图案,分别赐给他的九个儿子。
而此玉佩背面的图案显然就是第七子睚眦,自然就是七皇子之物,想起女皇和七皇子暗中的往来,这队女皇的亲兵会为七皇子所用也就不足为奇,
只是回想昨日女皇的表现,好似也并不知情,那七皇子此举又是何意,他为何要在东泰国和紫月国之间制造矛盾,这样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他分析着其中的利弊,眸子好似新添了几点墨色,显得更加幽泓。
蒋云洛很清楚他手中玉佩的关键性,此事绝不能假手他人,他务必亲自向皇兄汇报,当即向达奚丰赡告辞:“本王有些事要离开一下,此地就有劳达奚公子了。”
达奚丰赡有意的看了眼他紧握的右手,制止了要开口的夏侯毅,温润有礼道,“王爷请便。”
蒋云洛见他丝毫不提玉佩的事,便已经知晓他定然是认出了玉佩,拱了拱手,转身策马离开。
达奚丰赡也没有过多停留,他回到落枫山的别院他居住的院子,看到站在院外的女皇身边的女官,一向朗润如月的他,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不耐烦,但很快便消失的聊无踪迹。
女官恭敬的道:“达奚公子,女皇还在寝殿等公子。”
“有劳女官。”
达奚丰赡随女官一道来到宇文瑶儿休息的寝宫,看着里面昏暗的灯光,脚步微滞。
女官想起女皇的叮嘱,硬着头皮道:“公子请。”
达奚丰赡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推开门,迈进了寝殿。待他进去后,身后的门便被女官关上。
空荡荡的寝殿中只点了几盏灯盏,一股淡淡的异香充斥着整个宫殿。
位于内殿的宇文瑶儿听到外面的声音,再次整理了下衣衫和妆容,按捺下心中的激动,尽量让声音没有丝毫的语调变化,才对着外面道:“来人可是达奚,到里面来。”
可不管她如何伪装,目光中的炙热却没有掩去,待看到达奚丰赡后,眼中还多了几分痴迷。
双眼就这么黏在达奚丰赡的身上,移也移不开。
却不知,就是她这样焦灼的目光才让达奚丰赡感到不适,他开口打破了此时的氛围,“回禀女皇,失踪的亲兵已经找到。”
“嗯…”宇文瑶儿只是出声表示她听到,但视线却不曾离开。
达奚丰赡移动了下身子,继续道:“在他们身亡之处,找到了七皇子的玉佩。”
这下,宇文瑶儿终于有了反应,眼中漫过震惊和不可思议,虽然很快,但是达奚丰赡却已经看得清清楚楚。
宇文瑶儿好似没有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你口中的七皇子是指……”
“自然是指东泰国七皇子蒋凌正。”达奚丰赡敏锐的觉察到大殿中的香气越来越浓郁,他看了眼旁边的灯盏,不动声响的减缓了呼吸的频率。
“岂有此理!”宇文瑶儿是真的怒了虽然她还不知道这是七皇子单独得行动,还是他与大长老私下得沟通,但在行动之前竟然没有人告知她,害得她昨日在东泰国皇上面前失态。
情绪一激动,呼吸就急促起来,她的脸上很快浮起一片不正常的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