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悠然浅浅一笑,“孟公子的回答倒让我越发的糊涂了。”
孟龚道:“请容在下说句孟浪的话。”
“孟公子但说无妨。”
“虽然是第一次见,但在此之前,在下已在棋盘上与三小姐神交已久。一直以来,在下都希望能找一位与我棋艺相当的女子共伴一生,在下很庆幸能够遇到三小姐。”
宇文悠然自然不会全部相信,“据我所知,秦小姐的棋艺也不错。”
孟龚坦荡道:“在没有遇到三小姐之前,表妹确实是我遇到的在棋艺上造诣最高的女子。”
“如此说来,若是秦小姐的棋艺哪一天超过了三妹妹,孟公子或许还会改变主意。”宇文悠然的视线穿过孟龚看向已经忍不住想要往这边来的秦烈,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唇角又往上勾了一些。
孟龚将视线移开,回答道:“在下并不否认这一点,不过表妹的棋艺在下很清楚,在下以为,并不会有那么一天。”
“现在就下结论还有些言之过早。”宇文悠然并没有再继续这个问题,而是说出了孟龚此时关心的事情,“三妹妹的伤并无大碍,孟公子不必过于担忧。”
“如此最好。”孟龚从袖子中拿出一瓶药膏,放在桌子上,“还请郡主将此药膏转交给三小姐,也许对她的伤口会有效,在下告辞。”
“慢走,不送。”宇文悠然示意红袖将药膏收起,接着品她的茶。
秦烈闷闷的喝了口酒,他敢肯定,这个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引砚一抬头看到自家王爷的模样,不由的摇摇头,能让他家王爷如此的,除了安庆郡主外,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
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撇除不该想的,他继续手上的动作,只见他从撬开的地板下,小心翼翼的扯出几根丝线,看着这丝线的材质,他不由啧啧称奇,这可是利刃难断的天蚕丝,它找准其中一根,轻轻的拉起它,从怀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丝线,用带来的丝线将其余的几根都和这跟连起来,然后长吁了口气,这才将地板恢复原样。
确认没有问题后,迅速的将凌乱的房间收拾妥当,有一点秦烈说的没错,收拾残局确实没人能比得上引砚。
秦烈这才进房间坐下,瞧着桌子用上内里大声道:“真的想饿死本王吗!”
于此同时,他的声音也突兀的出现在几个房间中,这几个房间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坐在大堂中的宇文悠然听着从不同方向传来的秦烈的声音,微微勾眉,她想她已经明白秦烈要做什么了。
“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快去给本王催一下!”
“要你在本王身边有何用!”
引砚也配合的道:“王爷,麻烦你就再忍一下,这鸿运楼号称京都第一楼,据说它后面可是东泰国的七皇子。”
秦烈却依旧不依不饶道:“七皇子又怎么了,他都已经被皇上关进宗人府,本王就是一把火烧了鸿运楼,谅他也不敢对本王怎么样。”
引砚的声音多了点诱导,“王爷说的不错,要不要奴才这就去准备火把。”
“砰!”
“砰!”
……
坐在大厅中的宇文悠然目送着一个又一个的房间打开,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清一色的全部是东泰国的官员。
他们的脸色或愤怒或苍白或惊恐,各色各样的都有,相互看了看,默契的没有彼此打招呼,无视端着食盘站在楼梯口脸色已经白的不能再白的小二,直接下楼。
而南宫萧然预定的房间也终于打开,面戴罗刹面具的南宫萧然从里面走出,冰冷的看了眼匆匆赶来的掌柜,道:“告诉你身后的人,今日的这份大礼罗刹殿改日一定加倍奉还。”
只是一个眼神,掌柜却觉得他浑身的血液都被冻结了,吃力的张了张嘴,但却无从解释。
戏也该落幕了,宇文悠然食指敲了敲桌子,“罗刹王,我们之间的账是不是先清算一下。”
南宫萧然将目光移向宇文悠然,管家一下就觉得他身体内的血液又开始流淌了,可却没有感觉到丁点的轻松,此事一传出,鸿运楼就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