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惜冷冷望着唱作俱佳的六人,不怒反笑,只是那笑意充满了讽刺。原本在场之人经过采茵的震慑已经明显地收敛了激动的情绪,可是现在被这六人一带动,立刻又变得毫不畏惧。那六人见状,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欣喜之色,虽然微不可见,但仍然被岳灵惜敏锐地捕捉到了。
“小姐……”采茵和巧鸢低唤一声,不知自己该如何处理眼下的情况,岳灵惜随即向两人抛去一抹稍安勿躁的眼神。两人接受到后,心里这才安定下来。
便在这时,只见岳灵惜一双水眸凝向呼声最高的六人,冷冷道:“你们既然说我掳走了你们的孩子,可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金铭公主专门掳走小孩就是想用童男童女练就邪功,以此来永葆青春。”那六人接收到岳灵惜凝视的目光,顿时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当下硬着头皮回答了岳灵惜的问题。
岳灵惜心中一动,旋即淡淡勾唇,“几位又怎么知道本公主是需要那些童男童女练什么邪功啊?”
说到这里,她一双眸子扫了六人一眼,讥诮地说道:“几位此言似乎令人值得怀疑啊!”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将目光瞬间都凝在了六人的身上,只见这六人皆是粗布服饰寻常百姓的打扮。今早他们发现自家小孩丢失时也只是发现了留下的字条和一些银两,上面只说是金铭公主愿意又高价买下他们的小孩,并没有再说其他的了。那么这六人所说的金铭公主是要用小孩练邪功的消息是从哪里听来的呢?
六人眼见自己成了别人眼中的焦点,心中一阵慌乱,不过很快调整了一下情绪,其中有一人反应极快道:“草民曾经听我奶奶说过,很早以前有人利用童男童女的精血练一种可以保住青春的邪功,我见金铭公主长得犹如天女下凡,突然之间又掳走了那么多小孩,自然要怀疑你是不是在练什么邪功了。”
此人说完之后,岳灵惜拊掌含笑道:“说得不错。”
不得不说这个人的理由虽然说得有些荒诞,但是却也勉强说得通。当下,岳灵惜将凝视的目光从六人身上移开,出口道:“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即便你们一口咬定是我掳走了你们的孩子也该让我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吧。”
在场之人一听,先是一愣,随即便都觉得有理。如果这一切真是金铭公主所为,说出来看她还如何狡辩,若不是她所为,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新发现。众人想到这里,于是便有一名妇人主动向岳灵惜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些百姓昨晚都睡得十分香甜,等今早起来就发现自家的小孩都不知所踪,家里只多了一张纸条和许多银两。纸条上面写到金铭公主高价购买他们的小孩。岳灵惜专门询问了一下那些孩子的年龄,大致上都是六七岁左右的孩童。于是心中瞬间明了,这是有人故意栽赃她。
当下面对众人的质疑,岳灵惜启唇道:“请各位仔细地想一想,如果真是本公主所为,我干嘛还要留下那纸条留下线索给自己平添麻烦。省得你们现在一个个都找上门来问本公主要你们的孩子。”
说到这里,岳灵惜微微一顿,正色道:“请大家再仔细想一想,我岳灵惜会是这样的人吗?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我会做吗?”
此话一出,不由得引起众人一阵反思,之前岳灵惜随岳丞相一起一起前往灾区解决了瘟疫,不知救活了多少人,而她自己差点儿客死异乡。而且对京城的穷苦百姓多次施舍,所有人都觉得她是菩萨心肠。这样高贵美丽又善良的女子怎么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呢?更何况如金铭公主所言,若真是她所为,也不应该留下纸条给自己徒增麻烦嘛。
想到这些,众人只觉得之前的确是自己太过冲动,所以才会失去理智认定这件事是岳灵惜所为。
眼见众人对岳灵惜的态度大有转变,那六人顿时脸上露出一丝焦急之色,其中一人道:“这或许就是金铭公主故意布得一个局,越是漏洞百出这样才能撇清你的嫌疑。所以你正是料定没人相信你会自曝身份,所以才故意为之。”
语毕,众人看向岳灵惜的目光顿时又变得复杂起来。他们觉得这两方说得都有些道理,可是又无法确定究竟应该相信谁说的。此刻,采茵和巧鸢一阵气愤,一双美目恶狠狠地瞪向六人,看得出这六人居心叵测,分明是要将脏水往她家小姐身上泼呢!若不是碍于眼前形势,她们非把这六人好好修理一顿不可。
眼见这六人恶意中伤,岳灵惜绝美的面容上没有丝毫的怒意,反倒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只是那双墨玉般的眸子泛着直戳人心的冰冷,六人见状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不知为何心里随即涌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便在这时只听岳灵惜冷声吩咐道:“来人,将这居心叵测冒充百姓的坏人给本公主抓起来。”
此话一出,云容、采茵、巧鸢立刻齐齐出手,他们早就恨不得将这搬弄是非的六人抓起来,好好修理一顿。此刻岳灵惜此话一出,立刻便出手向那六人招呼而去。那六人见状,顿时脸色一变,想要逃之夭夭,却因为围堵的百姓太多一时间没法溜走,只好动手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