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做生意的,若买下来的姑娘个个都如你这般,我还赚什么钱!”
“您又不缺钱花,何必为难我!”花蕊愤然道。
“妈妈,把她卖了吧,咱们这里供不起这尊大佛!”心容也懒得跟她磨时间,换了其他的青楼,她又向谁去求救,“把你卖出去,我就不为难你了。”
花蕊脸色惨白,心如死灰坐在地上。
心容懒懒的说道:“妈妈,你可知道一个姑娘在青楼最多能赚多少银子?”
“从十四岁开始到二十五岁的话,估摸着能赚十五万两。当然,这是花魁!一般的姑娘也只能赚六七万两左右!”老鸨子低声下气的说道。
“这么着吧,我不为难你,你三年赚六两银子。就可以不用拿自己的身子接客,不仅如此,你还可以一直住在后院里,就当咱们楼里养你到死。”
花蕊浑身颤抖,紧紧咬着牙,脸上的泪水默默的流下来。
心容第一次觉得一个女子流泪竟然也如此的漂亮。
她抬起花蕊的下巴,微笑着说道:“你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子,哪怕是哭,也哭得很好看。哎……既然知道这是命运,又何必呢,你若不是罪臣之女,兴许我还能让你去其他地方,但你的身份,注定了你永远都逃不脱官妓的身份。”
“你也该晓得,我已经算是大方的了,若你在执意这般的话,青楼的有的是方法让姑娘就范,还不如乖乖的顺从了,将来就算是接客,也也能自己选择客人,也算是我最大的让步,你意下如何?”
花蕊只是流着泪,心容给老鸨子使了一个颜色,老鸨子便说道:“姑娘,你虽然是妈妈我刚买来的,想来你也见过教坊那边的手段吧。像你这种官妓骨子好,有发展潜力的,兴许没到十六岁便接客了。咱们夫人仁慈,能做出这般让步也实属不易。夫人已经发话了,妈妈我便不为难你,你自己好生想想吧,留给你的时间不多,我明儿晚饭的时候再来寻你的答案如何?”
老鸨子挥了挥手,让丫鬟把花蕊带出去。
至于另外两个教坊过来的女子,心容让她们先去歇息,这段时间得养足了精神,开业那天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心容见楼里的姑娘还是不多,突然想起了老太太送给她的丫鬟,那个绿玉不知好歹,但还是个美人,找个理由让姚妈妈把她卖到这里来也是不错的。
“妈妈,我过些日子再给你送一个姑娘过来如何?人倒是漂亮又会诗词,只不过是个刺头,还得妈妈花费心思好生调教才是。”
妈妈弓着身子回道:“您就交给奴婢吧,奴婢保准让您放心。”
心容点点头,叮嘱了老鸨子这些日子千万别走漏了风声,又给了老鸨子图纸,请了匠人做了三十副纸牌。还有一些需要注意的也一一警告了老鸨子,老鸨子连连点头,生怕怠慢了。
心容又问起可寻到放心的人跟她接头没有。
老鸨子便让下人去把那人带过来。
老鸨子说道:“这人是我以前的手帕交,您只管叫她阿缘就是。本来从良了,可咱们这一行就算是从良了,也没有生活来源,您放心,我与她是无话不谈的手帕交。她的嘴也老实得很,她上一次与我交谈的时候说起不想再做下去了,可不做的话,根本就没办法养活自己。虽然从良说起来好听,但还是干那个行当,只是自己做没有楼里分银子罢了。”
说话这会儿,便有一个三十几岁的女子在丫鬟的带领下款款走过来。
这个女子衣着光鲜,很有精神,只是眼中带着一股子哀伤,见了心容之后立刻行了礼,规规矩矩的叫了一声夫人。
显然这个女子也是见过大场面的,这么一副做派,心容心里看着舒坦,便说道:“阿缘姑娘,以后有些事情就交给你了,方才妈妈也与我说起,银子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每个月我会给你四两银子做月例。若是做得好了,就会有奖银,虽说奖银少,却也是个添头。”
“夫人说哪里话,像我这种女子,年老色衰,也只有几个顾忌感情的恩客会照顾我。您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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