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则稳坐金銮殿,笑眯眯地摆摆手,“贤弟莫要焦躁,据我多年的经验判断,应该不会的。和尚通常都是色中饿鬼,平时吃斋念佛,有清规戒律的约束,接触不到女人,最为饥渴。尤其像这种不思修行的假和尚,这招是最管用的,贤弟你就瞧好吧!”
“恩,但愿如此!”
另一头,觉班已在女子的嬉笑挑逗声中走进了破庙,一进门,他就跟物部四人一样,懵了,“阿弥陀佛!”他眯缝着眼睛,似睁非睁地盯住了春宫壁画,神情庄重,跟个弥勒佛似的,仿佛看透了天下苍生、世间万物一般。
老鸨一见,马上迎了上来,“哎呦!今天可真是奇了,还没开张,不想竟连庙里的高僧都来光顾了,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哪!”
觉班赶紧收拾心情,装出一脸严肃的表情,“阿弥陀佛,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什么人?”
“哎呦,瞧大师你激动的,一看就是头一次来,这里能是什么地方?这是咱们醉春院、让你找乐子的地方啊!”
“妓院?”觉班瞪着眼珠子到处踅摸,“老衲是来找人的,快把汉王给我交出来!”
老鸨抿嘴笑道:“大师,既然你都已经进来了,就别再扭扭捏捏,含羞带臊了吧,看大师的样子,一定是偷偷摸摸溜出来的吧,放心,咱们这的姑娘都懂事得很,决不会出去乱说的。”
觉班这才发觉,自己上半身正光着膀子,下面只有一条袈裟遮体,煞是丢人,不过他还是红着脸,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出家人六根清净,四大皆空。施主请自重!老衲此来确为寻人,请速速将汉王交予老衲,如若不从,休怪老衲无礼了!”
“哎呦呦,大师还蛮正经的嘛!您说的什么汉王咱们没见过,姑娘咱们这倒是很多,大师不妨先快活快活,玩够了再去找人也不迟嘛!”说着,老鸨忙不迭地招呼起来,“姑娘们!快来伺候客人啦!”
“来了!”一群妓女又围拢上来,一个个酥/胸/半/露,姿态妖娆,纷纷投怀送抱,在他身上轻抚娇嗔。
“来嘛,大师!”
“大师,奴家好不好看嘛!”
“大师,跟奴家走吧!”
觉班被折腾得狼狈不堪,大喝一声,“阿弥陀佛!岂有此理!”双臂微微一较力,瞬间就将一众妓女弹飞了出去。
妓女们摔倒在地,顿时都大呼小叫起来。
老鸨沉下脸来,责骂道:“哎呀,你个老不死的,不识好歹,跑到妓院装清高啊!不要脸,臭秃驴!不想玩就滚,别在这碍老娘的事!”
再看觉班,脸已经憋成了紫茄子色儿,春意盎然,连老年斑都看不出来了,红眼珠子直往外冒火,他喘了半天的粗气,一咬牙,狠狠地喊出了五个字,“老衲没带钱!”
老鸨先是一愣,随即又笑起来,“哎呦,大师,闹了半天,你愁的是这事呀,哎呀,这可就有些难办了,按咱们这的规矩,没钱是肯定不成的,不过呢,咱们这正要开业,往外赶人不吉利,况且大师这样的高僧也难得来一回,算了,那我就发发善心,免费让你玩一回,下不为例,以后你可要记得我的好,多多照顾我的生意哦!”
觉班忙欠了欠身,依然绷着脸,道:“那便多谢妈妈了!”
老鸨乐不可支,“大师,你还挺会说话的嘛!呵呵呵呵,这样吧,老身今天也好人做到底,豁出去了,给大师介绍一个清俊的东洋小妞儿,她刚来不久,可是咱们这的抢手货呀,大师有没有兴趣尝尝鲜啊?”
觉班故作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好吧,有劳妈妈带路,老衲可以为她开光祈福,阿弥陀佛!”
“呵呵,大师真风趣,跟我来吧!”老鸨在头前引路,觉班在后面跟着,两人走进了另一侧的隔间里。
又过了片刻,物部四人提着裤子,心满意足地从里间走出来。
“好爽!天朝的花姑娘太温柔了,太可爱了!”物部一脸惬意,赞不绝口。
野上质疑道:“将军,你也太快了吧,我们还没脱衣服,你就结束了,这样真的好吗?”
“住嘴!马鹿野郎!”物部一巴掌扇在野上的脸上,打得他嗷嗷直叫。
忽然,一阵断断续续地叫喊声传来,“呀咩爹!呀咩爹!”
“这叫声怎么这么耳熟?好像从哪里听到过啊!”物部疑惑道。
说话间,老鸨笑容可掬地挑帘出来,迎面正看到四人,“哎呦!四位爷可真是雷厉风行啊!”
“老板娘!那房里什么地干活?怎么有女人的叫声?”
“爷,瞧您说的,咱们这是妓院,当然是来客人了!”
物部马上警惕起来,“哦?来的可是一个老秃驴?”
“是啊是啊!你们认识啊!”老鸨眼睛一亮,“哎呦!这老秃驴可真不讲理,仗着会点三脚猫,欺负我们这些女流之辈,不带钱还要硬来,老身没办法,只得给他找了个东洋妞伺候着,几位爷若是他的朋友,就替他把这一百两的嫖资给结了吧!”
田中忽地反应过来,“将军!我听出来了!那是小姐的声音!”
“八嘎呀路!老秃驴死啦死啦地!”物部怒发冲冠,拔出东洋刀,发了疯一般地向觉班的房间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