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生了,生了。”一个喜婆急匆匆的向等在外面的邢敏报告着。邢敏赶紧带着两个女儿奔向产房。一进去就听见产婆报喜“恭喜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月奴夫人生了个 大胖小子啊。产妇一切都好,孩子也好。”
邢敏示意小莲拿出二两碎银子塞给产婆,产婆吓得赶紧往外推“二夫人,使不得,使不得啊。我们一家人都是蒙受主公的恩惠,孩子还在咱骑兵团里当了中队长,给月奴夫人接生,是我的荣幸,怎么能要钱呢。”
小莲笑着说“这不是你的辛苦费,这是我娘给你的赏,这是喜钱。你一定要接着啊。”
产婆这才忙不迭的接下来。连连说“这孩子爹也是的,孩子都出生了,也不知道来看看。多俊的儿子啊。”
邢敏的脸色变得有些犹豫,但看见抱过来的孩子,片刻的犹豫立马被欣喜多替代。产床上的月奴额头上系着发带,身上紧紧的裹着被子。一副重新为人的憔悴模样。但看到邢敏抱过来的儿子后,喜上眉梢,亲了又亲的。
与此同时,正在床上和伊琳办事的马冲突然感觉胸口像针扎一样的疼,他马上停下来不动了,原本在他身下婉转承受的伊琳感觉身体里的东西停止了,她急忙睁开眼,看见马冲有些痛苦的表情,这可把伊琳吓坏了,她将物件从体内拔出来,从马冲身下起来,扶着马冲靠在床头上休息。
“夫君,这是怎么了?突然不动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伊琳也不顾自己光着身子,为马冲抚摸着胸口。
马冲终于顺了口气出来。表情很是不安的说“没什么大碍,就是突然感觉胸口像针扎的一样疼,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前没有这个毛病啊。”
伊琳起身披了一件外罩到门口说“来人,来人”
一个护卫跑了过来问“主母有何事?”
伊琳说“把五夫人叫来,立刻马上。”
宋乔原本已经睡下了,听到护卫通报后,赶紧胡乱的穿衣起身就走。来到马冲的卧房里,看见马冲笔直的坐在床边,脸色有点苍白。伊琳坐在边上给他喂水。宋乔急问“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
伊琳将刚才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宋乔给马冲切切脉,然后说“冲哥应该没有什么事,多休息就好了。”
伊琳不解的问“原本就是好好的,突然变成这样,莫非有什么征兆?”
宋乔还没说话,就听门外传来了一句“有可能是心灵感应吧。我就曾经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说话的是万里烟,她在宋乔的隔壁房间,古人的房间隔音效果都不好,况且是晚上,院子里也是静悄悄的,她自然也听到了通报。所以也跟着来了。
伊琳问“万里烟姑娘何出此言啊?”
万里烟轻轻的笑了“那是我父亲在一次征战中负了重伤,他负伤的时候,我正在绣花,突然感到心里很疼,手一歪把手指头都捅破了。后来我回来问了父亲,原来他当时正好是被敌人砍了一刀。你们说这是不是一种心灵上的感应?”
万里烟的话让伊琳和宋乔都沉思了,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当大风过后,天已经亮了,花开带着十几个月亮湖骑兵来到了战场上,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震天呐喊和刀兵相见。有的只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尸首和血流成河的惨象。
花开看到了律金的尸体,他轻轻的走过去将插在律金胸膛上和脖子上投枪拔出来,随手扔在了地上,转头对身后的士兵说“抬下去,好生安葬了。律金虽然死了,但他是我们月亮湖部落的英雄。是我们永远不灭的灯火。”
花开继续带人来回的巡查,他看见了乔戈里的尸体,乔戈里身中四刀,但临死前还是紧紧的扼住一个敌人的咽喉。花开让人将两具尸体分开,很是庄重的看着乔戈里那静静的一动不动的尸身沉默的了很久。他对着尸首说“你是大梁军的骑兵主将吧,我虽然不知道你的姓名,但是你让我感到由衷的钦佩。你以微薄的兵力竟然干掉了我们一千多人,我实在想象不到你的主子会是个什么样的厉害角色。”
说完了这些后,花开对身边的人说“这个人值得我们整个部落敬佩,他的尸首着人送回马王谷吧,其余的就地火葬了。他们都是好样的,死者为大,我们也就不论是敌是友了。”
大火在战场上熊熊燃烧起来,一具具的尸首被抬起来扔进去。乔戈里的尸首被安放在了一个简易的棺木中。一辆马车,几个骑兵护送着离开了。
这一仗,大梁军骑兵团一大队除一人逃出生天外,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