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是师父在两年前仙逝了…”
“……”
……
“九儿,我有两个皇兄,两个皇弟...还有一个皇姐,两个皇妹…”
“唔…你排第五?”
“嗯...”
……
.......
“九儿…我…”
“九儿?”
谢永暮有些无奈地看着面前这个已经醉倒在面前的人儿。
这样就睡着了?
酒量真浅。
谢永暮便趁机毫无顾忌地打量起眼前的人来。
胸前欺负均匀的叶桢露出被碎发遮挡住的半张脸,一手枕着头,另一只手垂到了桌沿,手上还挂着一只空杯子,有晶莹的酒滴还在杯沿迟迟不肯滴落。月光在她的眉眼上投出浅浅的阴影,偶尔会有些许的颤动,如同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耳后的情丝被夜风撩拨,不肯安稳。
许是在归途中被泥土浊污,裙摆沾染上了新鲜的黄泥,但却更衬得她纯洁无瑕。
这般晶莹透彻的一颗心。
皇宫里…是看不到这种人的吧。即使曾经有,到了现在也该被深宫里的残酷教育得足够清醒了。
可是为什么觉得,他却觉得,如她一般的状态,才是清醒的呢。
……
.......
不知梦到了什么美事,嘴角还噙着一缕笑。
看着眼前的一切,谢永暮觉得自己从未曾如此安心过。
一阵微凉的夜风吹过,谢永暮凭空感受到了一丝寒意。不再多想,他便伸手将叶桢手里的杯盏轻轻取出,再将自己身上的长袍解下放到了石桌的一旁。轻轻地唤了几声九儿无果后,便小心翼翼地将她拦腰抱起,丝毫不敢惊扰她的睡梦。
甚至连走路的步伐都不自觉地用上了轻功,以免落地的声响将她的美梦惊醒。
小心翼翼地将她身上的长袍解下,谢永暮将她平放到床上。想着还是将外衫褪去,但下手的刹那还是停住了。
现在,还不能到这样的地步。
……
.......
毕竟…她还不是自己真的妻子。
谢永暮微微一叹,便将锦被轻柔地覆上她的柔软的身体,然后,在书案前将灯花点亮,再从书案前搬了一张原木凳,在她床边坐了下来,神色复杂地看了叶桢一眼。
最终,还是伏在了床边,浅浅地睡去。
******
时间越过了子时,房内昏暗的灯花又跳动了些许,烛油顺着已经短了很多的烛身流了下来,不知是谁的眼泪化作了烛油,在书案上堆砌。
叶桢的睫毛似乎动了动,在片刻之后,一双略带着氤氲的眼,便将一切映入了自己的眼眸。
这个时候她还略带着酒意,见着自己所处的状态便猜出了自己睡着之后发生的事。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叶桢自然是明白现在已经过了子时。想着自己醉酒也不过戌时……
看着自己床边睡得有些不安稳的谢永暮,叶桢微微地皱了皱眉。
—你…就这样守了半夜?
叶桢不由得紧了紧手中的锦被。
心情莫名地有些复杂。
真是笨蛋,怎么不叫醒我呢。叶桢边想边自责,自己居然就这样在外面睡着了,害得他竟然守了自己大半夜。
长长地喟叹了一口气之后,叶桢终究是决定将他搬到床上去,于是便挣扎着起床。
但...
她预计错了自己酒后的气力,刚刚坐起来便觉得身子有些不稳,没有半分气力...
—看来没办法把他搬回去了。
她这样想。
—万一…他受了风寒.......
像是为自己找了一个绝佳的借口一般,叶桢轻咬了嘴唇后,便很快又作出了一个决定。
—嗯...将他搬到自己床上来。
……
.......
呼吸都略带着酒气的叶桢,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做法中的不妥之处,很快地手脚并用的便将谢永暮搬上了床,小心地为他也盖上锦被后,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丝毫没有注意到,枕边人似乎有一瞬间,曾张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