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属下猜测,这些人是冲着王爷来的。”
“秦怡,王爷离开都城的消息是都晓得,还是只有秦府的人知道?”慕夕苒主动拉过绣月的手,往阁楼返回,“外面冷,我们进屋说。”
秦怡跟在身后,如实回答道,“王爷走的匆忙,但是除了秦府,朝廷里的官员也知道。”
“也是,王爷只要有些动作,那些人都会闻声而动。”慕夕苒精致的五官上闪过一丝戾气,“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有些复杂了。”
南诗连忙掀起帘子,慕夕苒走进屋子后,帮绣月挥掉身上的雪花,拉着她坐下,安慰道,“幸好是没有伤着人。这几日你就关了门,把那些绣娘都回家,多给她们些银子,让她们过了正月十五才来铺子。”
绣月点点头,“一般正月里我留在铺子里的绣娘就少。如今,这铺子怕是一时半会也开不了。”握紧慕夕苒的手,“王爷不在,这么大个王府由你撑着,真是苦了你了。更何况如今又发生了这种事,唉……”
慕夕苒也确实感到了力不从心,不过面上还是镇定道,“没事。倒是你,不如就过来搬到王府里陪我住几天,我担心你住在外面不安全。”
“绣月姑娘就住过来吧,反正我们夫人一个人也无趣的很。就当是绣月姑娘过来陪我们夫人说说话。”旁边的南诗提着茶壶过来,也劝道。
见此,绣月也就欣然应下,“好,正好我也是孤身一人的。”
这个午觉怕是睡不成了,慕夕苒刚刚吩咐秦怡亲自和绣月回去取一些行礼,就看到秦言沉着脸色走进来,“夫人,大爷名下的铺子也遭到了这些人的破坏。”
慕夕苒霍然站起身子来,撑在桌子上得手紧紧握成拳头,“可有抓住的人?”
“属下抓到几个,可是还不等抓回来,在路上那些人不是咬舌自尽,就是吞毒而亡。还有几个极其狡猾,属下派出的人还在抓。”秦言语气里有几分无奈。
“依你猜测,幕后人是谁,其目的是什么?”慕夕苒想问问秦言的意思。
秦言思索片刻后回答,“除了二皇子便是五皇子。这些人是想要挑拨王府和秦府的关系。”
慕夕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过有一点她不大赞同,“幕后人是想要挑拨王府和秦府的关系,但是我觉得不会是两位皇子所为……”后面的猜测,她没有说出来,只是立即吩咐秦言,“秦府受牵连的铺子,你亲自去库房支些银子给西院送去。”
秦言看着慕夕苒自始至终镇定如斯,超然端凝的气质,他心生敬佩,出言亦是越发恭顺,“是,属下明白。还有。夫人暂且不用太过担心,因为王爷名下的有些铺子只是在暗处,这些铺子依旧会照常营生。”
“好。你下去吧。”有了身子,她就算是强撑着让自己清醒,也难免会打瞌睡,所以还不如趁没有人打扰的时候,小憩一会。
南晓见慕夕苒向内室进去,就把窗户边的纱帐全部放下来,跟着走到内室,“夫人,如果有人来,奴婢就让来人等等吧?”
“要是急事的话,你就叫醒我。”说着,她钻进被褥里,只能仰躺着睡了。
南晓轻声退出来,坐到一边拿出小孩肚兜来继续绣着。
一个时辰后,慕夕苒迷糊的睁开眼睛,手不自觉向旁边的探去,虽然有暖意但是很平整,她才想起来秦毓不在,轻微叹了一声,这些日子她总是不觉得就感受秦毓趟过的地方,显然是已经习惯。
“夫人,醒了?”纱帐外,念华声音响起。
慕夕苒这才自嘲笑笑,护着小腹坐起身子来,“你去放兰花的时候,可发现寝室有什么变化?”
“奴婢记得当初夫人吩咐的是三天清扫一次,可是奴婢却发现屋子里干净的很,就连院子里只要稍微有些雪花,就全部被清扫干净了。”念华忆起自己搬着兰花进去的场景。
“这只‘鬼’倒是聪明的紧。”慕夕苒不觉露出饶有兴趣的笑意,然后翻身下了床,“一会,你去西院跟大伯母说一声,就说今日身子不适不过去了。”
念华挂起层层的纱帐,欣慰道:“夫人终于知道使使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