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寇子眼睛一亮,“主子,再过几天不是三号了吗,那可是地方上二三品大员到京述职的日子。他们来京肯定是要拜访主子的,到时候肯定少不了好处,我想主子或许也没有时间玩了。”
林夕经他提醒,也想起有这么一回事,忽然站起来,走了几步,突然道:“不行,我不能见他们。而且我也不能留在京城里,你马上给公主、秦姑娘、雪儿那边传个消息,就说我回乡祭祖去了,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小寇子听了一愣,“主子,这是为什么啊?万一要是夫人们问主子去哪里祭祖,小的我怎么回答啊?”
林夕笑了笑,“你就说不知道。好了,你这就先回去吧,明天一早你把马车给我备好,我们明天就走,记住那三边通知后,也通知林涛一声,他知道怎么办的。”
小寇子见林夕神色突然起了变化,明白准是想到了什么利害事情,才改变主意的,就再也不问,匆匆地走了。
林夕见小寇子走后,忽然很诡秘的笑了起来,“我倒要看,我不在之后,哪边势力最大。至于裁掉哪些官员,提拔哪些人,没有我的允诺,那就是一纸空文。
我也想看看明妃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还有公主、秦雯她们会怎么斗,这是争夺地方势力的好机会啊,他们绝对不可能放过对地方施加影响的机会。不是我残忍,实在是你们把我逼到这个地方,如果让你们自我感觉太良好的话,对我不见的就是好事……”
天亮。皇宫。
“什么,林夕回乡祭奠?怎么这么突然?”明妃显得相当的意外。
一大早,文静就回宫将这事情禀报给明妃,想看看她是什么样的态度。
“太后,你是怎么看的?他不早也不晚,偏偏在地方官员快要抵达京城的时候离开,他到底存的是什么目的?”
明妃的脑袋也糊涂了,对此也很难理解,又问回道:“公主,你很他的关系不一般,以你对他的了解,他为什么会这么做,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啊?”
文静苦笑道:“太后,你真是高抬我了,如果他的心思能被猜透,那他也就不是他了。总之,我想他肯定有自己的原因,也许是谁也不想得罪吧。地方的大员们就要抵达京城了,我们还是商量这个事情吧,我觉的……”
就在林夕突然离开京城后,朝廷在短时间内都在讨论这个话题,可没有多久就被地方官到来的事情给取代了,现在朝廷上下有些分量的人,都在琢磨怎么样从那些官员的身上榨取更多的好处。
再说林夕吧,出了京城,晚秋的秋色一览无遗,像停车看落花残叶,欣赏晚霞的风光那是多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可如果这些事情让林夕去做的话,那倒显得不伦不累的,他可能在晚霞中睡大觉,可能堆起残花败叶烤地瓜,耍高雅他不是那个料。
“喂,你好了没有,快饿死我了。”漆黑的树林里,偶然的出现一些火光,传出怪叫之声。
一连赶了几天的马车,小寇子本想找条近路,就钻进了树林里,哪知道一进去就分不清方向,林夕见他那么长时间没有回来,也钻进去找,结果可想而知,两人在里面转悠了三天三夜也没有找到出去的路。身上携带的干粮早就倒的干净,好在小寇子和林夕都当过乞丐,对找吃的特别有经验,没有花多长时间就弄了个陷阱,结果却抓了几只田鼠,二人一合计决定烤了它们。
“想我林夕纵横官场十几年,在沙场上与敌决战连眉头都不曾皱过,想不到却被这树林给困死。天哪,我怎么那么衰啊,我只不过是想回家看看,难道这也是错嘛?”林夕混身都是土,脏西西的,手上拿着烤田鼠撕咬着,一边吃一边怪叫着。活想个野人。
“主子,都怪我,我不应该自作主张,害的爷落到如此田地,是小的不好……”这话他说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奶奶的,明天要是再走不出去,那活该我倒霉。”林夕一气之下,又是蒙头大睡。
当太阳再一次升起来时,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在保佑他们,树林的那边依稀传来伐木的声音,两人像看到希望一般,急着寻找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当他们再一次看到人群的时候,激动的都哭了,哭完了又笑。
但很快他们又发现一件很严重的事情,马车丢了。
“哟,这不是安巡抚吗,怎么有空到我府上来啊?”礼部尚书童维笑着朝来人迎了过去。
安达海是九江省的巡抚,为官已经三十多年,历经几朝了,今年都七十有三了,出任巡抚已经有五年了,在他嘴里最常听到话就是“老马识途,老当益壮”等词,现在保养的也很好,据说他每天`喝的都是人奶,不知道这话是不是真的。
“童尚书还是那么年轻,和我去年所见一点也没有变化。”安达海笑道。
童维也朗声笑道:“你这身子骨不也是很硬朗吗?怎么,还想继续干下去?”二人分别分主宾之位坐下。
安达海接过下人送上来的茶,吹着一口气,一张嘴就没有看到几个牙齿,咧着嘴笑道:“我现在是老当益壮,还能再为国效忠。再说,九江省那个地方比较复杂,我老马识途还能带着下属们再为国出一点力,再为百姓们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