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将酒水到入砚中,轻轻研磨,将笔递给毛杰。
毛杰满脸通红的接过老板娘递过来的笔,虽然过程短暂,不过还是传来了一阵阵幽香,毛杰忙定了定心神,蘸了一下墨,走到墙前,平稳一下思绪,用张旭体狂草写下四句诗词。写完之后,自己又看了一遍,也觉得甚为满意。
“好,诗好,字好,人更好!”高长德拍手称道。
“是啊,真不错,笔走龙蛇,笔势相连而圆转,字形狂放多变,想不到毛兄的狂草是出于张氏一门。”段明赞道。
“段兄眼光如炬,确是张旭体狂草。不过,在下的功力有限,只能博诸位一笑。”毛杰谦虚道。
“那里,那里。毛兄此字深得张氏狂草之精髓,毛兄就不要太谦虚了。”张果插言道。
郭图提议道:“是啊,毛兄就别再谦虚了,来来来,大家敬毛兄一杯!”
众人应好。
毛杰放下酒杯,发现老板娘不知何时已经回屋,不由感到一丝丝失落,心想:“不对啊,按照主人公模式,应该是以身相许啊?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哎!我的妞啊,你到底在何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高长德对着众人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正好你们九人四月要去彰德府参加府试,本官借毛贤侄的酒预祝各位金榜题名。”
“谢高县尊!”
回到客栈,毛杰把宗帅拉进自己的房间,宗帅夸张的护住胸口,道:“你要干什么?我可是正常男人,我不好这口的。别没勾搭上老板娘就拿兄弟撒火。”
毛杰哭笑不得,道:“不开玩笑,我今天叫你来是有要事和你商量一下。”
宗帅嘿嘿一笑,坐到桌旁,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说吧,啥事?”
毛杰道:“再有不到五年,神宗就要死了,到时候魏忠贤就会趁机独揽大权,我们想要在崇祯登基之前积攒足够自保的力量,就要想办法接近朱由校。”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如何接近他呢?要是暗杀他,我有很多手段,可是接近讨好,这不是我的特长啊!”
“别着急,我先和你说说朱由校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毛杰分析道:“朱由校是在历代帝王中是很有特色的一个皇帝,他心灵手巧,对木器有极浓厚的兴趣,凡刀锯斧凿、丹青髹漆之类的木匠活,他都要亲自作,他手造的漆器、床、梳匣等,均装饰五彩,精巧绝伦,出人意料。因此,他对于技术高超的木匠师傅特别亲近。这就是你的突破点。”
“木匠?我也不是木匠啊?”
“你家企业可是跨国集团,对于你家的那种精英式教育,你别说你从来没去过你家下属的家具公司?”
“去过倒是去过,可是我又不会木匠活。”宗帅委屈道。
“又不是让你真当木匠,只有好的idea就行。你也不想想,如果单论家具设计的idea,在这个世界上有谁比你更有优势?”
“那倒是,可是具体实施呢?”宗帅问道。
“你好歹也是西点军校毕业的,战术安排还要问我吗?”
“可是在那破学校学习的战术安排也没有木匠这一条呀?”宗帅无奈道。
毛杰也没什么办法,只好说道:“我有一个想法,不是很成熟,你用军人的眼光将其完备一下,没准能成功。”
“你说。”
“我的想法就是……”
“我记住了,明日一早,我就带着四百两黄金进京,我不在你身边,你要注意安全。”
“知道了,你真把我毛杰当做文弱书生了,别忘了我从小也是练过截拳道的。”
“行了,行了,就你那两招花拳绣腿,别人没咋地,你自己就把自己累趴下了。”宗帅嘲笑道。
两人打闹了一阵,毛杰严肃道:“京城不比地方,收敛一下你的脾气,那地方随手扔一块石头砸着的可能都是一个当官的,要不就是当官的亲戚。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万万小心。”
“知道了,知道了。你也要小心,考场如战场,小心着点那个叫杨成的。”
“明白。天色不早,你也回房睡吧,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