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力问：呃，不对吧？你，钱小芳？你不是在灵泉店做楼面经理的吗？怎么会在这里呀？

钱小芳微微一笑：嘻嘻，田总，我这是临时换岗，这里的楼面经理结婚休假了，是你爸爸、我们的老田总安排我过来的。

田力没吭声了。钱小芳又说：不过，老田总要我向你报告，因为我家里有一个小孩要照顾，所以我申请调动岗位。请田总你恩准，让我调到这里来上班。田总，你看，请你批准好吧？

田力：你小孩多大？

钱小芳：10岁，就在这边的建设路小学读书。是个女孩，我每天要接送她上学放学，所以——

田力心一软，马上就说：好吧好吧，你就调过来吧。

钱小芳：谢谢田总！

田力：你调过来，灵泉店那边有人接替你的岗位吗？

钱小芳：有啊，有两个领班不错的，只等你田总去挑选了。

田力：那好，你明天到公司去办个调岗手续。

钱小芳：好的，谢谢田总！你跟你爸爸一样，都是好人。

钱小芳出去了，包间里面只有田力一个人了，他心里在回味她最后那句话——“你跟你爸爸一样，都是好人”。这句话，怎么听起来还有其他的味道呢？而且，她说这话时，那种表情和声调，也似乎有另外的某种含义呀，难道是我自己多心了？

田力也没往深处想下去，就在包间里拨通了吴建邦的电话——

“喂，吴老板。”

“哟，田总，有什么指示啊？”

“你这个死胖子，你害得我们公司高层专门为你开了一个会，你知道吧？你的面子还真大。”

“是吧？我们的小帅哥，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我对不对？”

“我们研究了一个策略性的建议，祝总要我问问你的意思。是这样的，按合作协议，你还应该有3000万元的投资款要付到账上来对吧？那么，为了减轻你当前的资金压力，这3000万由我们负责。但同时，你在光辉岁月二期临街商业建筑里面原有的40(百分号)权益就归我们公司了，你看怎么样？”

“好啊，跟我自己想的也是一样。”

“什么，你也是这样打算的？那你怎么不说呢？”

“我人胖，脸面就大啊，由你们提出来不是更好吗，省得我开口求人，欠你们人情。”

“鬼胖子，当初是我介绍你跟我们公司合作的，你要是出了什么纰漏，我两边都不好交代啊。好了，现在既然双方意见一致，你就抽时间来公司签协议好吧。”

“好，我遵命。”

……

夜幕降临相水河，两岸灯火阑珊。

看着水中迷幻般的倒影，田力的父亲田跃进与钱小芳两个人站在草丛里，互相搂抱着，做各种亲昵举动，同时说各种甜言蜜语——

“小芳，你调到沿河店来，生活和工作就能够协调好了吧？”

“是啊，要谢谢你，你出的主意那真是管用。我对小田总说了，你们都是好人。”

“他说什么了没有啊？”

“他就说同意呀，让我明天去公司办调岗手续。”

“那他没有说我什么？”

“怎么，你老田总还怕他小田总说你什么吗？”

“不是怕，而是尽量考虑到他的面子。他是总经理，我是顾问，工作方面我还是要全力支持他的嘛，对吧，小妖精。”

“什么，你说我是小妖精？那你就是老妖怪喽。”

“好啊，一个妖精，一个妖怪，齐了，正好配对。”

他的手伸进了她的内衣里面，到处抚摸，让她心里痒痒的直想发嗲。

“哎呀，你摸得我好痒。”

“啊，妖精也怕痒吗？那就让你痒个够。”

他把她抱起来原地转了几个圈，趁她头晕就把她放在了地上的草丛里。

她却怕怕地说：哎呀，这草丛里面会不会有虫子？

“哪有虫子？没有的，有也被我们吓跑了呀。”

钱小芳心里似乎有点急了，撒娇说：哎呀，你真笨，你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我，你怎么想的？”

“哎呀，你太笨了，非要我说出来吗？”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什么啊？”

“好，那我问你，你是不是想要我呀？”

“想，当然想要。”

“那你就不能找一个干净、舒适又安全的地方吗？”

他想了想，拉起她的手就走。边走边说：我们找个宾馆去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