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快快请起,我们两个老骨头可受不得你如此大礼!”房玄龄和杜如晦见程处亮如此恭敬,慌忙的将他扶起。
这小家伙知礼节,尊敬长辈,不像是一个欺凌弱小的恶霸,反倒像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书生,这让房玄龄和杜如晦大为不解?心想今天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长安恶霸程处亮居然转了性子了。
房玄龄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程处亮,眼中精光闪烁。
“贤侄啊,叔父听闻这改进造纸术的法子是你提出来的,你爹昨日也在金銮殿上夸下海口,说是你能迅速大量的造出好用廉价的纸张,当下叔父心里就着急起来,遂今日连同你杜叔父一同拜访,想要弄清这事是否属实,还望贤侄能如实告知!”
一旁的杜如晦附和的点了点头,眼神带着炙热,死死地盯住了程处亮,说道:“贤侄,你可知,若是你能量产廉价的好纸,那将会给大唐带来多么大的好处。。。。。。。”
程处亮心里轻笑一声,嘴角撇了撇,十分的不屑。
呵呵,我怎能不知道这改进造纸书的好处,说大了,纸张便宜了,书就便宜了,穷人也能买的起了,民众就受了教化了,考科举的人就多了,人才就多了,国家就兴盛了,从自己的私心讲,改进造纸术能够给自己带来巨大的利润,有了钱,自己就能培育各种粮食作物,酿制各种美酒,开出大唐前无古人的酒吧,所以程处亮心里比谁都清楚改进造纸术的好处。
只是清楚归清楚,程处亮明白了房玄龄和杜如晦的来意后,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的,他明白这两位大佬肯定是不信任自己这个小年轻,多来试探试探的。
“小侄自是清楚改进造纸术的好处,小侄也明白两位叔父的心思,说白了,两位叔父是对小侄我不放心,认为这改进造纸术是小侄胡诌的,小侄所言不差吧!”程处亮笑眯眯的看着房玄龄和杜如晦,说道。
房玄龄和杜如晦相视苦笑,很是尴尬,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小侄并非是对两位叔父有所埋怨,只是这造纸事大,关系国家之民族社稷,牵扯到我泱泱大唐之崛起,影响着我大唐的万万子民,您认为小侄会拿此国家社稷开玩笑?”
程处亮一摆衣袖,正襟危坐,眼睛平视着房杜二人,带着浓浓的自信与倔强。
“小侄知道前些日子里自己胡作非凡,欺男霸女、聚众斗殴,闯出了一个很不好的名声,让两位叔父以及朝堂中的各位叔叔伯伯失望,小侄在此为自己年少所犯下的错深深地忏悔,忘叔父原谅,不要介意则个。”
说着,程处亮跪直了身子,左手压右手放在额前,学着古装电视剧里的参拜礼,深深地拜了下去。
“贤侄,切莫如此!”
“贤侄,老夫惭愧啊!”
房玄龄、杜如晦慌了,他们一个个脸色涨红,面上有着浓浓的羞愧之意,为自己怀疑一个少年郎而不耻。
“少年强则国强,小侄虽不才,但是也有一颗圈圈爱国之心。”
程处亮没有理会房玄龄、杜如晦的阻止,他依旧倔强的拜了下去,口中铿锵有声,满是正气。
“哇呀呀!好!”
一声大喝炸响在程处亮的耳边,吓得他小身板一个哆嗦,差点尿了。
“少年强则国强,我儿,好志气啊!”
程老匹夫双眼怒睁,眼中神采绽放,一张黑脸竟然激动地罕见的出现了一抹潮红。
搞什么啊!程处亮很气愤。
老爹,你太会搅局了,没看到我正在忽悠着这两个老人精吗。冒然打断我的煽情,搞得气愤全无,真是个大大的冒失鬼!
程处亮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心情很郁闷。
“不错!少年强则国强,贤侄真是好志气!”
“要得!要得!没想到贤侄心系国家,老夫还犹自怀疑你一颗拳拳爱国之心,老夫有愧啊!”
”是极!是极!错在老夫,不在贤侄,老夫给贤侄赔不是了!“
房玄龄、杜如晦,纳头便拜,吓得程处亮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