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诸位,如若王爷邀请你们,而你们明知是王爷邀请却执意不来,你们敢么?”
“你这是什么话,王爷乃是江山肱骨皇室宗亲岂可与阉党谷大用相提并论!”
“这么说来谷大用是坏人咯?”
“众人皆知,你又何必明知故问。”
“呵,胆子不小,谷大用乃近侍,整日和皇上一起,如此奸诈小人却没有被当今皇上察觉,你这不是指桑骂槐诬陷皇上不辨忠奸么?”
这一问无疑给刚才还信誓旦旦同乐毅争论的士子泼了一碗凉水,不管奸臣还是忠臣仅仅是天子嘴里一句话而已。
自古伴君如伴虎譬如唐朝的魏征,生前直言劝谏获得太宗嘉奖,死后照样被皇帝打倒。
谁叫你那么多话呢,不说又不会死,少说话多干事才是侍君之道,当然做坏事还是好事就要看个人品德了。
众士子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火焰,通通将满腔怒火发泄到成为众矢之的乐毅头上。
薛云坤攥紧拳头目眦尽裂恨不得撸死这群披着羊皮的狼,要不是乐毅再三阻挠非闹出人命不可。
场面变得异常混乱,一方高呼万岁控诉乐毅狼狈为奸出卖灵魂,一边在中间划清界限留出一道间隔,一边呐喊着要将这个奸邪小人绳之以法。
李兆鸿眼见事情闹大,一时间群情愤慨难以平息众怒索性挡在乐毅前面竭尽所能缓和双方矛盾。
“够了!”
一声威呵,前一秒还叫嚣的阁堂瞬间恢复平静。
兴献王端坐在堂上,一股威压袭来,众士子心底顿生惶恐,如今不小心惹恼皇室宗亲,以后的仕途看来是指望不上贵人相助了。
“乐毅留下,其余人都散了,此次聚会到此为止。”
主人家都下了逐客令了,自个儿何必自讨没趣硬赖着不走,原本满心欢喜地进入王府此时却都垂头丧气地离开。
这一切都应该你来承担,乐毅。
一个打扮很朴素的年轻士子紧咬牙关眼中飘过一抹寒云随即消失在视线内。
等到众人散去之后,偌大的阁堂空荡荡的,只剩下兴献王和乐毅两人。
兴献王来不及客气紧握住对方的手说道:“本王心中所想就只有公子一人能够体会呐。”
对方心中所想,乐毅早就了然于心,虽然兴献王素来以正人君子自居,可是危急时刻君子往往不及小人生存力强,大丈夫能屈能伸才是真英雄,一味地逞强除了消磨本就弱小的实力外别无益处。
士子们只晓侃侃而谈,专心谋求兴献王赏识企图一飞升天,早已经将匡扶社稷抛之脑后,哪里还有心思替皇家着想。
一番肺腑之后,兴献王热情地邀请乐毅坐下商谈婚宴事宜,后者表示定能不负所托完成使命,而兴献王也将乐毅聘为幕僚,许诺事成之后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