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是深深斯巴达了,姚九阴居然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姚先生?但细细想来,许多细节已经暗示了他就是姚先生,只不过我们都未留意而已。
“怎么,你们这表情难道很失望?”姚九阴发问了一句。
“没……没,这是你这形象与我心目中的姚先生反差太大,呵呵……”范源源有些呆滞的呐呐。
“师兄,不知你是否有血煞子?”长生一本正色问道,套了一通近乎,终于开始入正题了。
“血煞子这玩意儿别的地方罕见,师兄这多的是,想要多少都成!”姚九阴霸气侧漏,慷慨大方,果然不愧姚先生之威名远播。
听见他这般说,我们都松了一口气,看样子这趟没白来。
“你们既然要去对付那诈尸的范麻子,不知是否需要师兄出手相助哩?”姚九阴略一沉吟,再次问道。
“区区斗尸,我们自可解决,不用劳师兄大驾……”我抢先有些大言不惭的道,同时话锋一转,“倒是有件事情需要师兄帮忙了,当时我们去那鉴宝会也是为了这件事……”
长生默契的拿出那块诡异的厄难玉递给了姚九阴,姚九阴接过厄难玉,瞅了两眼,脸色神色一凝,略一沉思径直带着我们去到他书房的里间,一间专门的工作室。
来到姚九阴的工作室,我们是先吃了一惊,这大师兄可真够能折腾的,全套的古董家具,八仙桌、太师椅、文房四宝一应俱全,一看就很有年份儿,什么宋代字画,元代瓷器更是数不胜数。
“兄弟啊,这玩艺可是好东西,你从哪弄来的?”姚九阴仔细把玩厄难玉后问道。
长生把那个曾约翰的故事讲了一遍,当然,曾老爷子的发家史被省略了,同时也把自己那晚碰到的诡异幻象一五一十讲给姚九阴听了。
“这个厄难玉除了我们那晚碰到的诡异事情其他好像没啥特别,师兄你说会不会是他家别的地方有问题?”长生见师兄凝神沉默,忍不住开口道。
“这块厄难玉有年头了,那凶舍利的煞气早就散尽了,否则这等大凶之物出世不死百八十人是收不了场的,依我看,很有可能是哪帮倒斗人从某座古墓折腾出来流落出去的,不过这玉来头可不一般……”姚九阴停顿了一下,拿出放大镜,举起玉给长生看,“你过来,瞧这里…”
顺着姚九阴手指的地方,通过放大镜,确实看到这玉的边沿有一块及其不明显的细痕,不仔细看,还会以为是日久天长淤的泥印子,此刻长生不得不佩服姚九阴的眼力,自己憋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没瞅出个子午卯酉,这家伙不出五分钟便看出了破绽。
“既然玉有口子,就有有口子的道理,来…”说着姚九阴带长生来到一展台灯前,打开了台灯,要说这专业就是专业,长生算是开了眼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着台灯这稀罕玩意儿。
见长生对台灯一脸好奇的模样,姚九阴悠悠来了一句:“我们道家中人,也是要与时俱进的……”这盏台灯看似普通,但实际上确是一盏高亮度的卤灯,亮度不光强烈而且集中,是姚九阴托人专门从德国带回来的。拉上窗帘,姚九阴把厄难玉放到了灯下的一个架子上,借助灯光从玉石背面看,整块玉石通透水滑,但中间却有一块深色的三角部分,与其他地方的晶莹剔透很是不协调,仿佛夹藏着什么东西。
“师兄,这是…”
“这叫玉碹,是古代用来隐藏机密文件的一种手法,一般人不借助放大镜,很难看出其中的道道。”姚九阴关掉了台灯,“但用厄难玉来做玉碹,真是好大的手笔,这块玉碹里藏的应该不止机密文件那么简单。”
“那还会有什么?莫非是锁魂玉?”
“不大可能,古人不会用这么稀罕的玉干那种事,而且这又不是死玉,效果也不一定好,我看是另有他用,现在关键是问那个曾约翰,这个玉究竟是哪来的,如果搞不清来历,恐怕谁都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