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继宗不明所以,立即起身照做。赵令陕接过茶壶,把壶盖打开,夹了一小块臭豆腐,放到壶内,然后把筷子伸进去,来回轻轻搅拌,之后又拿过一个干净碗来,把搅混的茶水倒出来,然后转身再命令赵继宗道:“你把那些黄金茶叶拿过来。”
赵继宗疑惑起来,父亲要那些茶叶做什么?但还是照做。赵令陕把那些茶叶都倒出来,用手碰了碰,平铺在桌上,然后把刚才那个装茶水的碗端起来,用口喝了一口,突然对着空中喷出雾水来。那雾水在空中飘飘荡荡,落到了茶叶上。
赵继宗立即道:“父亲,您这么做,茶叶味道不是更好!?”
赵令陕小心将那些沾了雾水的茶叶又收进袋中,说道:“赵继名这一次,完了!”
赵继宗听到这一句大惑不解:“父亲,我……我不明白。”
赵令陕道:“茶叶味道更好不怕。这六必居的臭豆腐,制作过程我在京城时,受他们老板邀请看过,是霉菌发酵而来。我刚才将这沾有霉菌的水喷到茶叶上,茶叶不出意料很快就会霉变,黄金砖存储时间可长达一年以上,如若它霉变,我们就立即可说赵继名炼制的黄金砖是假的!”
“但它味道是好的!”
“我们关心的,是他的炼茶手艺是不是我赵家真传手艺,不是他能不能炼出好茶叶,就算他弄得比黄金砖还要好喝到天上,不能证明这手艺真传于你大伯,他就是个冒名顶替的骗子!继宗,你那刚才筷子那一下,是老天不绝你我父子!”
赵继宗立即兴奋起来,道:“父亲!我们这就去大会,先让赵继名得意几个时辰,然后我们将他再关入白房!日后赵家,还是我们……还是您当家!”
赵令陕哈哈大笑,然后说道:“将他关入白房后,还有一件事情!”
“什么?”
赵令陕声音阴沉着说道:“那就是我们要想办法,让这个赵继名开口说出来,黄金砖的炼制秘方!”
赵继宗脸色立即阴沉起来,然后露出凶狠冷笑,对父亲点头。赵令陕堵了几个时辰的大石突然自胸口落地,心中要多舒坦有多舒坦,慢慢坐下,对赵继宗说道:“继宗,我们将这餐早饭,慢慢吃饱了,才去见那些只会见风使舵的亲戚。还有那个现在还在做春秋大梦的赵继名。”
那一日自己和父亲陷害赵继名事情,赵继宗还能在眼前景象重演。那时父亲还那么健旺,只几日光景,物是人非,自己就混到现在这步悲惨田地。赵继宗皱了皱眉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若那一日自己那一筷子没有掉落,现在自己和父亲,是不是就不会?!……
赵继宗深吸一口气,推开通往地下牢房的大门。里面立即一股霉变和尿骚恶臭味道一起涌了上来。赵继名被抓起来后,赵继宗一直忙于和王家争斗,腾不出手来从赵继名嘴中将秘方要出来。现在时间紧迫,自己是用强?还是许以好处,让赵继名乖乖就范?赵继宗心中一片烦乱,无甚主意。
下面漆黑一片,赵继宗好半天眼前什么都望不到。白屋地下牢房,平日里除了送饭时候,是没有窗口,没有火把,完全一片漆黑。白屋最可怕之处,是人只要在下面关押,不论对方是什么罪过什么身份,不出十日,非疯即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