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东西往回赶,到了码头哥俩犯愁了,这牛犊可怎么办?船上要是放个牛犊,还不沉下去?结果是两人想多了,那小水牛慢条斯理的下了水,浮在了水面上,李司棋和李司书一脸的囧,忘了哥买的是水牛了,水牛是可以游泳的啊!
李司棋划船,李司书牵牛,小水牛游泳的速度并不快,李司书要拉扯他才行,李司棋的船划得格外小心,生怕翻船,往日半个时辰的水路,今天走了一个时辰,柳氏已经来码头看了好几回了,远远的,看到两个人,柳氏脸上的担心终于散去,挥着手招呼。
“二郎,四郎!”
“姨娘,我们回来了!我们买牛了!”李司书站在船上朝柳氏喊道,到了岸边,迫不及待的拉着牛上岸给柳氏看,柳氏直说好,要帮二人拿东西,被李司棋拒绝了,布匹很沉,他和李司书背着就好,至于别的碎布头,这个牛驮着就行。
两人回来的比较晚,村里不少人都吃了午饭在外边纳凉,看到李司棋带回来水牛,眼睛都直了,村长上午说他下午为时才回来,这个时辰倒是不晚,给杨氏柳氏说这买牛的事情,两人多说是拖了村长的福气。
太仓州城,李父病了几日,让李司淼出去问那些布庄,李司淼走了一家见人家还是一半的价格,就不再走了,气呼呼的回来了,一屁股坐在李父床前。
“爹,我问过了,还是半价……”
李司淼撅嘴,他就不懂了,父亲干什么那么执着,今日来了一个阔气的大老爷,找父亲谈那配方的价格,父亲却说根本没有配方,就只有普通方子。
“爹今天来的那俩人,肯给咱们二百两银子,你怎么就不卖呢,染布那玩意,有了二百两银子,还染布做什么,享福就好了,你真的没配方?”
李司淼怀疑的看着李父,李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是你爹,三郎你想什么呢,我还能骗你们怎么的,这些年你见过咱们家有秘方吗?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躺床上起不来,不能打你了,还有我再跟你说一遍,染布那是祖宗留下来的事业,你要是不干,就给我滚出李家去!”
李父恼火,李司淼不敢多说,但是大眼珠子转悠,明显也不是什么好事。
“爹,那人不是说了吗,二房染出来白布了,咱们家秘方丢了十几年了,会不会是让柳姨娘偷了去?”李司淼道,立刻脸上就是怒色,“这群蹄子,真是不知好歹,我们李家赏他们一口饭吃,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吃里爬外的狗东西!”
“行了,别听你娘胡扯,听风就是雨的,咱们家秘方是你爷爷死的时候没得,谁知道是不是你爷爷赌钱输光了典卖了。”
李父叹气圆谎,但是毕竟是嫡子,李父舍不得多说,挥挥手让李司淼下去别来烦他,看着天花板,李父眉头紧皱,盯上他的是胡家,他是一万个胆子也惹不起,好在今天说了那么多的口舌,来的就是个管事,蒙混了一下,可是李司棋的白布是怎么染出来的呢?李父也是狐疑。
青山村,柳氏杨氏在厨房里做菜准备傍晚招待村长,李司书很是喜欢那头水牛,又牵着出去放牛去了,还带上了李司画出去活动活动,这顿饭请的不光是村长,还有村里有头脸的几个长辈,柳氏和杨氏是使出了看家本领,在厨房里各显神通,都想给儿子的脸面争的足足的。
厨房里忙活,李司棋在院子里又开始了染布,一匹布刚出来,就听见砰砰的砸门声,跟土匪来了一般,李司棋皱眉,谁人这么无礼,刚开大门,一个巴掌就朝他的脸面扇来,嘴里还叫嚷着。
“柳韶容,你个贱人给老娘滚出来!你这个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