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抢劫啊有木,不对,比抢钱还严重,抢钱是触犯律法的,这简直是捡钱!
笔墨纸砚一到,李司棋就开始动笔,他的字一般般,不算是恢弘大气,但也还算美观。
助剂是印染中必不可少的,李司棋的助剂都是他对照李家平日印染改良过的,也算是这方子里最值钱,含金量最高的地方,矿物燃料和植物染料的成分不同,李司棋都相应的做了增减,助剂写完,李司棋就写了五个字:靛蓝极少量。
“好了,这就是那白布的秘方。”
李司棋落笔看着赵老板,赵老板看着方子,脸色刷的就黑了。
“李兄弟,你这不是耍我吗?靛蓝极少量,你……你……”
赵老板指着李司棋,气得手直哆嗦,捂着自己的心口,他的心脏啊!
“赵老板,小子没骗你,这确实就是那白布的秘方,您要是不信,我可以给您当面印染一遍,红色加上蓝色能变成紫色,紫色加上黄色能变成黑色,咱们织染这一行,玩的就是织布的手艺和这印染颜色,极少量的靛蓝出白色,有何不可能?”
李司棋很正经的说道,赵老板平复了一下心情,心里简直是气死了,李司棋这不是骗他的银子玩他吗!
“你说的,好,我就让你试一遍,李二郎啊李二郎,我赵某人一大把年纪了,你……你就是年少轻狂,也得有个度啊!”
赵老板生气,手都背了过去,将李司棋归到那狂傲少年郎的行列,李司棋的正经让他更觉受到了侮辱,立刻让人在布庄的后院架起染缸,李司棋兑好助剂,导入少许的靛蓝,扯过一匹白棉布就开始挑染,赵老板就在一边看着,免得李司棋耍花样。
一匹布,很快就出缸了,要看颜色,是不用等到颜色完全附着的,太阳火辣,没一会水分就干了。
赵老板看着这白布,激动的直颤,没错,的确是李司棋送来的白布。
“去,找一匹底布来,再拿李二郎的一匹白布来!”伙计马上送来一匹底布和白布,赵老板跟着对比,果然是这染过的布白一些,与李司棋送来的布一模一样,当然了,只是对比,知道是靛蓝的染料,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赵老板就觉得这布多少的是蓝色的。
“赵老板,小子真的没骗您。”
李司棋看着赵老板,又指了指自己的助剂。
“赵老板是不是觉得上当了,可是小子的秘方,最值钱的却是这助剂,这是我翻越了许多古今印染书籍改良过的,颜色的附着绝对比一般的布料要强得多,而且价格低廉,只有普通助剂一般的价格,赵老板,您这其实是两个方子呢。”
李司棋自然是的便宜卖乖,不然等赵老板跟他发难吗?
赵老板看着这布匹,最后还是没说,只觉得心肝脾肺肾都在颤抖。
靛蓝极少量……这也行!尼玛!问候你李家祖宗十八代!
自然很有涵养的赵老板心里骂娘了。
李司棋有一句话没说错,印染玩的就是个颜色,他要是有点职业道德就绝对不会再去发昏。
“哈哈哈!李司棋啊李司棋,真有你的。”这话意义不明,但是赵老板还是给了李司棋四百两银子和一套蜡染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