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无语,怔怔的看着休焰。
休焰不语,解了苏若的穴道。“这黑石鞭原是我一位故人所有,我先借来观赏几日,再来还你。”
“你们两个小娃娃很幸运,看过了我的脸还能活着。哈哈哈——”
“你还是没有告诉我爹爹在那里!”
休焰的背影在雨帘中渐渐模糊。
苏若站在原地,没有勇气追上去。
一声惊雷,苏若打了一个颤。
她盯着休焰的背影,直到那背影完全消失在雨中。
苏若对着休焰消失的方向出了半天神,方想起重伤在地的端木澈。端木澈被休焰的掌风震的五脏局伤,已经无法再继续陪苏若寻找苏成。即使如此,他还是不愿放弃,点了穴道止痛,艰难地挤出一个微笑。“小若,我没事,我们继续找。休焰在这里,苏伯伯一定就在附近。”
苏若心中紧张苏成,并未发现端木澈是刻意掩饰。“好。”
——————
欧阳锦书心情很不好,雨天泥泞,他的白色长袍下面已经沾了很多泥土,他墨色的长发紧紧贴着身体和脸颊,无法飘扬,他的白扇插在腰间,无法扇动微风。是以他这个落汤鸡的样子很不潇洒,很不风流,很不倜傥。
幸亏路上遇到了一辆疾驰的马车,让他有了避雨的希望。只是那个驾车的公子虽然长相和打扮皆很斯文,对他的呼喊却并不理会。是以他觉得这个书生摸样的男子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下雨天好不容易遇到的轿子,他不能让它就这么跑了。欧阳锦书动用轻功,很容易就追上了轿子,轻飘飘地落在驾车人的身边。
“这位兄弟,可否在你这里避雨?”欧阳锦书道。
“不可!驾驾——”驾车人的态度不容商量,很急切地赶马,无心顾及欧阳锦书。
被拒绝的太过直接,欧阳锦书觉得颇没有面子。他用扇子撩起轿帘,发现里面是一个气息微弱的老人。那老人似乎察觉到了他,半睁开眼看了他一眼。朝驾车人道“阿文,让他进来吧。”
“老爷……”
“让他进来吧。”
欧阳锦书钻进了轿子,同苏成道了声谢。苏成并未理会。欧阳锦书也不在意,盘膝打坐,开始运功。
苏成顿时觉得轿内暖融融的,如生了一团火一般。这暖意与他身上挥之不去的灼烧感不同,前者让人舒适,后者让他苦不堪言。
这暖融融的感觉让苏成有了些精神。他仔细打量欧阳锦书,随即笑了笑。“年轻人,你内力深厚,不同寻常人,但是浪费内力来烘干衣服,是否有些浪费呢?”
欧阳锦书笑笑:“轿内有生病的老人,惹了我身上的湿寒之气不好。”
苏成点点头,继续闭目养神,不再理会欧阳锦书。
欧阳锦书的手指搭上了苏成的脉搏。苏成察觉,睁开眼看他。
“老人家,今日欧阳锦书欠你一个人情,若是将你的病治好了,就算将这份人情还了。”
苏成笑笑,这天底下除了端木长风,还有谁能跟他苏成谈论医术,更别说为他诊治了。连他知风都束手无策的毒,天下恐怕也没人能解了。眼前这小娃娃见识短浅不认得他,自然也不知这毒的厉害。
得知苏成中的不是一般的毒,欧阳锦书却还是不死心,也不管苏成同不同意,一股脑儿地为苏成灌输真气。不想苏成的身体就如一个无底洞一般,任凭他灌多少真气,都没有丝毫的反应。欧阳锦书不服气,便一直为苏成灌输真气,直到真气耗尽,精疲力竭地昏睡过去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