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繁的心情可没有玄漓这般轻松,即使再三告诫自己一定要沉住气,可是这种被人捏住命门不能反抗的感觉实在不爽极了。
所以当谷繁大力的推开房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时,玄漓不得不怀疑待会里面会不会出人命?只不过接下来的事可就与我无关了,玄漓逃离了现场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想着。
按理说这么大的动静里面的人多少也应该给点反应才对,可是房内还是寂静的可怕,谷繁不得不怀疑是不是玄漓在耍自己玩,这屋子里根本就没人。
然而就在下一瞬间,谷繁脸上的表情扭曲了起来,痛苦的捂住胸口,犹如溺在水里一般冰冷又无措,就连呼吸也是困难的。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后背已出了一身薄薄的冷汗,再也无力挣扎紧接着软软倒向地面。却意外的没有摔疼的感觉,似乎有一双手轻轻的扶住了她将要碰地的身体,然后她沉沉的睡去。
高丰阳如愿的见到了妹妹高独月。虽然只是隔着墙壁远远的看着,但还是满足了。
五日后是庆云寺一年一度的庙会,也是许愿的好日子。楚沐告诉他,西陵宫内的嫔妃都会争相恐后的提前来上香小住几日为西陵求得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上上签。听到这话高丰阳只是淡淡的一笑,说什么为国家祈福还不是为了自己的私愿和作秀,想的也不过是如何如何的博取皇帝开心,为了自己的利益踩着他人一步步的向高处爬。
看到高独月虔信的跪地磕头向神明上香许愿,高丰阳恍惚的在想她在许什么愿,又是在为谁许愿呢?而且她看上去比之前消瘦了许多,是因为在宫内过得不好吗,还是病情没有得到缓解,不论是哪一点,高丰阳都觉得深深的难过。他发誓一定要把妹妹从那个水深火热的笼子里救出来,哪怕粉身脆骨也在所不惜。
“这是在为谁许愿呢,爱妃还真是不辞辛劳,值得赞赏。”白奚墨不知怎的出现在了高独月面前,换了一身便装,脸上还挂着一抹淡笑。
而后,四周的护卫和一干人等都知趣的退下了。高丰阳知道如果再待下去一定会被发现,也只能最后的看了一眼忍痛离开了。
高独月没有理会白奚墨的话,闭眼许愿,然后三拜。接着从蒲团上起身,恭敬的朝白奚墨躬身行礼,“皇上圣安。此乃佛堂圣地还望皇上切勿喧哗惊扰了神明。”
白奚墨目光如炬的盯着刚才高丰阳待的地方,眼神晦暗不明。随后转头看了一眼高独月,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也毫不介意对自己的这番指责,“那么就请爱妃告诉朕在为何人祈愿,如此的用心。”
针对白奚墨话中有话的说法,高独月谦卑的低下头,“自然是为这西陵和皇上了。”
白奚墨似是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走上前去,伸手挑起高独月的下巴,戏谑的说道:“不诚实的人可是要受罚的。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亲大哥过得好不好?亦或者是否还活着?”
高独月登时瞪大了双眼,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泛起了一丝涟漪,死死的盯着白奚墨,像是就要扑上来的豺狼一样。
白奚墨很满意高独月的这个表情,继续说道:“朕就喜欢你这副张牙舞爪的模样,听着,想要放你离开皇宫与高丰阳重逢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替朕做一件即可,之后的事情朕自会妥善安排。”
这样的条件,怎能不让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