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皇爷爷,我答应就是了,您别伤她。”
西武皇听闻消息后立刻赶来了大殿,但除了江瑾陌之外没有任何人在。
“人呢?”西武皇努力压抑着心里的怒气,这个儿子向来是自己最看重的,虽然以前性子过于优柔寡断,但自从醒来后便像换个个人似的,雷厉风行的手腕简直就是继承皇位的不二人选,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继承人,这才是自己的好儿子。
江瑾陌轻轻笑了,“我放走了。”
西武皇的的脸阴沉得十分难看,他怒不可遏地打了江瑾陌一巴掌,“混账东西,你真是要气死朕,那西陵丞相据说是有治国之才,这么大的祸害为什么不杀了,为什么要放走他们?”
江瑾陌的嘴唇渗出一缕血痕,却好似没事人一样的用衣袖擦净,面无表情的看着西武皇,“这是谨遵皇爷爷的旨意,父皇倘若不信可派人去问便是,儿臣不敢有所欺瞒。”
西武皇眉头一皱,但也没有再向江瑾陌追究下去,只是心情不佳的拂袖离去。
成功脱逃的谷繁没有火急火燎的从晋城这条近路赶回西陵,而是选了一条稍远的水路,途中会经过旱城。谷繁决定兵分两路,让苏默先行一步到晋城去和司马钦汇合,虽然谷繁也说过让韩越别跟着自己,但这家伙耍起无赖来真是拿他没辙,而苏默也觉得有韩越跟在谷繁身边会安全一些,谷繁只好带上他一起上船了。
船在海面上轻快的行驶着,海水在夕阳的照耀下,水面上一片金光闪闪。谷繁看了一眼身旁的韩越,这个财大气粗的大少爷出手阔绰的买下了整条船,除了船上的人之外全被他打发了下去,对此谷繁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他一定要缠着自己,就算是建立在合作的关系上,他所作的也远远超过了范围。
韩越察觉到了谷繁的目光,笑的满面春风,犹如绽放在春日里的一朵清香淡雅的白玉兰,令天地间都黯然失色。
谷繁别开脸,不再看他。
夜色正浓时,谷繁从床上爬了起来,用布巾擦了擦脸,去了外面想透口气,果然坐船还是会吃不消的。本以为大家都睡了,只是没想到还有人和自己一样出来透气。
韩越听到脚步声,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谷繁。
倒是谷繁愣了一下,也不敢去猜测韩越是睡不着还是在等着自己。
关于白天在大殿内她和江瑾陌单独对话的事情,韩越没有问,而谷繁也没有说。不过就连谷繁也没有料到,在那个时候把自己救出来的人居然会是那个穿着道袍神经兮兮的牛鼻老道。
“睡不着?”韩越低声询问,声音里透着温柔的气息。
“嗯。”谷繁只是勉强的应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韩越不以为意,趁着微风徐徐吹来,享受着这难得的一刻宁静。
谷繁觉得这气氛有些尴尬,不免想回房去休息。只是还没迈步,就被韩越叫住了。
“为什么躲着我?”韩越终是问了出声。虽然谷繁对自己买下这船并不反对,但上了船之后就没说过一句话,甚至就连吃晚饭的时候都是待在自己房里吃的,谷繁摆明了不想见到自己。
“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又何来躲你之说,你是商人,最看中的理当是利,可你一再帮我,又为的是什么?”动机不纯的人当然是少接触为妙了。
韩越如何不知道谷繁话中的意思,商人重利这是毋庸置疑的,但谷繁觉得自己是别有用心的接近她,虽然并不否认这一点,但这并不是全部。
韩越笑道,“你手下那个叫冥衣的家伙,前几日盗走了我府里的东西。我自然要来向幕后黑手讨要了。”
谷繁面上装出一副吃惊的模样,“什么幕后黑手,说的真难听。你好歹还是个天下首富,就权当劫富救贫得了。”不得不说很鄙夷韩越,穷的只剩下钱了。
韩越哭笑不得,这摆明了是要偏袒冥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说的正是谷繁。
一切都如谷繁所料,西武皇没有轻易放过自己,派兵在国内和晋城一路搜查,可惜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