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大局已定,柳氏一族终于被铲除殆尽,孙彦信守承诺向皇上举荐慕非止,兵权一半交由皇上,另一半则因力荐慕非止为主帅而交给了他。
“凤凰,柳慕贤已死,他耗尽心血建立起来的集团也算土崩瓦解,太子再无翻身机会,余下的,只剩凤归瑕了”。
叶玄玑躺在凉亭下将头枕在慕非止腿上怔怔说着,语气极其平静,听不出一丝感情。
“嗯,我知道”。
他温柔回应着,手轻抚她的脸颊,今日他进宫去看姨母,她的气色比往日已经好了许多,看见他时竟还激动的站了起来,小织告诉他中毒那几日玄儿时常偷偷进宫照看姨母,那些日子若非有她费心,皇后不知还会怎么对付姨母。
“现在你手里握着大昌一半江山,凤归瑕那里,你准备怎么对付他。”
叶玄玑小心的问着,她一直都清楚,慕非止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柳慕贤与年颍川当初那般对付荣华公主与慕王爷,若非心里怀着怨恨,他也不会隐忍了这么多年,明明局势已经开始朝着他们这一方面开始转化,只要他再耐心的等那么一下,大权便会轻而易举的收入掌中,可是不知为何,她越来越明显的感觉到,他已经愈发等不及了,从他暗中命令千仇将他们的人混入宫中开始,她早已洞悉一切。
“玄儿,现在不是我放不放过他的问题,只要他老老实实的做他的闲散王爷,我自然不会拿他怎么样,更何况还有皇上在注意着我的一举一动,可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千仇查探到皇后最近私下会见了柳氏的旧部,柳慕贤私藏兵符这几年,将军中的人彻换了大半,现在我虽然已经拿到了兵符,却尚未收服军心,若这批人犯上作乱再将我污蔑为主谋,你觉得皇上会怎么做?而年颍川那里一样蠢蠢欲动,凤归瑕重病,当日他狩得的猎物最多,皇上有令夺筹者便娶蝶舞公主,即便他如今卧床不起,依旧与南夷那边有着名义上的婚约,你让我如何放心。”
慕非止温声对她解释,叶玄玑却轻叹了一口气,这场皇位之争,到现在依旧未到尽头,难道真的要死更多的人,才能换取他一世安宁吗?
“好了,这件事我们不要再谈了,今晚月色不错,别因为这些事扫了兴致。”
慕非止见她不说话了,淡笑着弯腰将她抱到自己身上。
叶玄玑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醒来时天已大亮,自己正躺在绵软的床上,慕非止早已不知去向。
“公子,您醒了。”
凌裳端着水进来服侍她晨起,昨夜穿的衣服早已被换掉拿出去洗了,凌裳又从柜中拿出一件新的来。
“凤凰呢?”
“您说慕世子啊,您睡着之后他就走了。”
凌裳为她穿着衣服漫不经心的回道,叶玄玑听罢也未在意,慕非止的习惯向来是如此,她早习以为常。
“公子待会儿想吃什么?”
凌裳端着盆询问她的意思,叶玄玑想了想,倒没什么想吃的,随口说了句“都行”,见凌裳转了身正要出去,又突然问道:“大哥在家吗?”
“奴婢听说南夷太子和公主要走了,世子一早便出去了,想来是随皇上一起去送行了吧。”
“瑕王身体还未好,那南夷公主怎会突然要走?”
叶玄玑暗觉奇怪,凌裳抿了抿唇,蹙额道:“奴婢听说南夷太子自到大昌之后便一直上吐下泻,脾气也变得异常暴躁,在驿馆里常常大吼大叫的,随行的南夷太医说是水土不服之症,是以才会急于回去。”
叶玄玑听罢,伸手挥退了凌裳,独坐窗前垂眸暗忖,她虽从未见过南夷太子,可也是知晓他与五皇子龙非白之间的矛盾的,大昌地处中原,气候适宜风景鼎盛,何来水土不服之症,莫非这其中另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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