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六吐了一口气,拉着杨铨离那些士兵远了一些“大人,这几个人我认得,是杨国柱杨总兵保护他大舅哥陈把总回乡的亲兵,若是单单论武艺,那个都是以一敌众的好汉,我到他们跟前恐怕也讨不得好,可这几个人,却这样窝囊的死在这里,恐怕这杜把总出了事情!”
杨铨神色一变,“你能确定是他们几个?”
何老六点了点头“不会认错的,其中一个和我是老乡,走之前还跟我一起去酒楼里喝酒,他的脸上有一条伤疤,我绝对不会认错的。”
杨铨转身唤过一个士兵,让他快马去城里总兵府通知杨总兵。接着冲着人群中喊道:“大家不要在围着了,张大狗子,你们几个看着尸体,莫要让野狗给糟蹋了,这尸体不要动,等总兵衙门来人了再说。其他的兄弟,都散了,去地里平地去!”
士兵们一哄而散,拿着农具去地里忙活了,杨铨摇了摇头,这群兔崽子,这到了地里就撒欢,根本没有训练时的军纪了。这乱哄哄的成什么样子。看来以后对这些老兵的训练也不能放下了。
一旁树林里的候七,则已经指挥那些木匠,开始打造水车的架子,杨铨看着那上好的木板,眼神有些灼热,他可是记得,当初自己爷爷不在的时候,买上这么一块整块的棺材,下来那可得小万把块钱呢,可是如今这地方,漫山遍野的都是原木,恐怕这个时代那些穷苦百姓,都比自己那个时代有钱人的棺材都好。
总兵衙门的反应很快,正当杨铨准备天黑时,使人将这尸体运回城中的打算,总兵衙门已经派了一个高大的军官过来了,倒是一旁的何老六识得,这人是杨国柱的亲兵营的队正。算是杨国柱的心腹之人了。
那军官到了之后,和杨铨寒暄了几句,便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尸体,杨铨让何老六使人过去,待得片刻,那军官一脸铁青的走了过来,冲着杨铨拱了拱手”大人,小的来时,总兵大人告诉小的,让小的来这里听大人的吩咐,请大人帮忙调查他们的情况,并且找到失踪的陈把总,“
杨铨皱了皱眉头,这算什么事情,自己一个屯田司的,如今种地还来不及,上赶着还要去调查失踪案件,自己哪有这个时间?再说了,这事情古怪的很,鬼才知道里边的水有多深啊,虽然杨国柱是自己的结拜大哥,可是这事情,杨铨实在是不敢插手。想到这里,杨铨皱了皱眉头,”这个有些不妥啊,还望兄弟禀告大人,我杨铨种地还成,你让我当巡捕破案子,这纯粹赶鸭子上架,我带着兄弟们绕个圈子没有啥,可是耽误了寻人的时间,那可就是我杨铨的罪过了。在说了,兄弟和陈把总之前还有误会,要是寻不到,岂不是让人怀疑我故意拖延?所以还是请大人,另请高明为好。”
那亲兵队长单膝跪地,行了一个正式的军礼,从腰畔将一支令牌交给了杨铨“大人,我家总兵大人说了,如今他最信任的只有大人你了,请您务必将陈把总找到,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大人军令,请杨大人莫要推辞!”
杨铨看着这亲兵手中的令箭,苦着脸将这令牌拿到了手中“唉,大哥哎,你可真的难为我了!”
“哼,别一副假惺惺的模样,要我看,我陈把总就是你给害的!”蓦然,亲兵队长带来的士兵中,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
杨铨听这声音,眉头一跳,瞬间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