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的眼珠子就也瞪大了。
赵伤便道:“早上村里一片忙乱,可能下午里正就会召集全村人说这几头狼的处置吧,到时候咱们就知道了。”
“可那是你杀的,万一里正他不公平,故意分给别人怎么办!”渠水有些忧心忡忡。
“他不敢!”赵伤很无奈:“再说了,也就几十两银子的事,不值当什么,你就不要瞎想了!”
“几十两银子还不值当什么!”渠水用控诉的眼神瞪着他,简直就是在说你在败家。
小山也使劲跟着点头:“赵哥哥,几十两银子在河山村都已经是富户了。”
赵伤看到姐弟两个如出一辙的表情,觉得很有趣,嘴角翘了翘,做了一个保证:“好了,我给你俩保证,我杀死的狼肯定是属于我们家的。”
渠水与小山这才心满意足。
渠水则去后院估计一头狼的价格了。如今野狼都生活在深山丛中,外面基本是看不到的,而且本地的猎人们遵循着不主动招惹狼群的古训,所以,市面上能见到的狼肉就更少了,所以,狼肉的价格很高,狼皮也会比一般的皮毛要高一倍。
这次如果都拿去卖了,自家就要发财了。
渠水就傻笑两声。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打开一看,竟然是王得良。
他往院子里朝望了两下,便对赵伤说:“赵小哥,听说你们家里还有三头狼的尸体?里正让都运到村子场地。”
河山村的场地是要晒庄稼用的,平日就是村人集合开会的地方。
赵伤看了眼紧张不已的渠水,便也跟着皱眉:“怎么了,这几头狼都是渠水杀死的,没有受伤就是万幸了。”
王得良便讶然看向渠水,后者也十分惊讶,看了一眼赵伤,赵伤朝她微微颔首。
“渠水,你竟然一个人杀死了三头狼?”
渠水摸摸鼻子,有些心虚的说:“差不多吧。”
“你竟然这样厉害!”王得良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渠水干脆拉了小山当挡箭牌:“是小山在旁帮忙。”
“哦!”王得良的目光在小山矮小的身体上一扫而过,就又看向渠水:“小山到底年纪小,渠水,你真是厉害!”
这是由衷的赞叹。
昨天晚上村子里死了好几个人,总共十七头狼,村里人合伙才打死了三头,而赵伤一个人就打死了九头,渠水一个人竟然也打死了三头!
这是怎样恐怖的战斗力!
这样想着,王得良就不由自主又审视了下渠水,唔,还是以前那样看着秀秀气气的,身材也纤细,真的是看不出一点点能打死三头狼的痕迹。
“将死狼拖过去后,是要分配的吗?”渠水问道:“怎样分配?”
王得良脸上便现出一抹尴尬,挠了挠后脑勺:“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应该会按照村里人头分!”
渠水顿了顿,便微微一笑,脸上的神情有些意味深长了:“这是什么意思?咱们村自来就是谁家打猎的猎物是属于谁的,上次我表兄进深山里打得的野猪也都让给村里了,可是,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赵伤也淡淡看过来。
王得良黝黑的脸色涨得通红,半晌才吭哧道:“我,我再劝劝我爹,只是这狼等会儿得运过去。”
渠水冷冷的看着他,也不搭音。
王得良这才尴尬的去了下一家。
王里正这样分配的话,最吃亏的其实就是刘家大房,也就难怪渠水很不高兴了。
他走后,渠水与小山就同时同动作,一起转身,眼巴巴的瞅着他,那副模样又气愤又委屈,像是被欺负的孩子寻找娘亲的怀抱一般。
真的是——可爱极了!
赵伤就将拳头放在唇边轻咳一声,掩饰住嘴角的笑意,然后很镇定的颔首:“放心,我会替你们讨回这个公道。”
渠水就伸出纤细的食指,差点都要点到他的肩膀上:“你有没有出息,难道只是为了我和小山讨回公道吗?村里人对我们不公平我也早就习惯了,但以前那是家里没男人,现在你在刘家,又展现出来非同一般的武力,他们竟然还不将你放在眼里,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有出息的,现在就操着家伙出去跟他们干一架,让他们从此都怕了你了!”
河山村的民风,其实也很大程度上属于欺软怕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