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饺夺路而逃了,他感觉到烈阳帝国里已经没有了他的容身之所,哪怕康纳是前任首相,可他刚才所密谋的事情却绝对是能够吓死路人的,敢这么谋划,康纳背后的能量会有多大?!
可夏饺这一跑就带出了后续的事情,因为跑出军史研究院大门的他就一头撞到了巴筱章的车上,听起来很巧合吧,但却真的是事实。
巴筱章这次来骄阳星是为了处理些事情的,毕竟他现在已经是狼旗军的一员,家里的一些琐事也就需要处理一下,可他哪里想得到这路上怎么会出现一个冒冒失失的家伙呢,而且还好死不死一头撞到了他的车上。
见鬼,碰瓷!
这是巴筱章的第一个反应,可随后他就愣住了,哪怕是碰瓷,也没见过穿军装干这行的啊。
再等巴筱章仔细的观察了下环境才发现,这里是烈阳帝国军史研究院,而这位碰瓷的仁兄还是挂着中校的军衔,难道说研究军史研究到恍惚?又或者被烈阳大帝所感召,在精神方面受到了某种刺激。
好吧,最起码不是碰瓷的。
这个发现让巴筱章的心里稍安,因为前段时间有个出名的官司就是这样,很明显的碰瓷却被法官误判了,硬生生让被讹的人赔了个倾家荡产,当时就在烈阳帝国里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哪怕到现在还有讨论的余波呢。
不过,撞死一名军官的罪名也未见得小啊。
巴筱章很清楚目前的处境,要是父亲在时,这种事情哪怕是把这家伙撞没了,最多也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现在不比当年,别说父亲了,就连熊旗军都没了,要是真把人撞死了,少说也得上军事法庭啊。
“嘿!你还好吗?”
巴筱章蹲下身子,拍了拍夏饺的脸蛋,在此之前,他跟夏饺没有任何的交集,彼此也并不认识。
现在的夏饺处于迷茫而混沌的状态,被车撞这一下,使得他忘记了很多东西,就好像他现在醒过来这样:“我是谁?你是谁?这是哪里?”
巴筱章又舒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这家伙没死,就算是失忆了……那也是好事啊,最起码他肯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惜,他的开心只维持了短短的几秒钟。
因为夏饺随后就清醒了过来,顺便的还真的装起傻来:“哎呀呀,我家里有点急事,你快把我送到太空港去。”
巴筱章有些迷糊了,哪怕是要送,也得送医院啊,这送太空港干什么,难道这家伙还真的是家里有急事,所以才火急火燎的吗?
夏饺看到眼前这人有些发愣,心里就慌了,要知道他刚才听到的秘密能让他死几个来回了,如果现在跑不掉, 那么就真的跑不掉了。
“这是我的军官证,我真的是家里有事,所以请你送我去太空港。”
因为巴筱章穿的是便服,所以夏饺并不清楚这个肇事人的身份,但为了达成他自己的目的,于是夏饺只能先行亮出自己的,也就相当于单方面的介绍了。
那么对于巴筱章来说,虽然他并不认识夏饺,但他还是对这个名字有着很深的印象,毕竟这个名字被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还是很说过几次的,而且作为维纳共和国的最高军衔俘虏,这个名字在军队中也是广为流传。
不过巴筱章并没有说破,反正也就是送到太空港的事情,为什么要说这些呢?
上车走人。
可巴筱章却真的没有想到,等待他的究竟是什么,以至于他后来后悔万分都已经没有了回转的余地。
这话还真没说错,要是早知道路上会接连遇到伏击狙击,以及不明身份武装人员的攻击,早知如此的话,巴筱章肯定会后悔现在的轻易点头,如果还能把时间之钟拨回去的话,他肯定不会停车,直接压过去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其实最开始遇到攻击的时候,巴筱章还以为这些人是冲着他来的,可随着态势的严峻,他就不明白了,以他的韬光养晦来说,这些年在烈阳帝国里都没有遇到刺杀,去狼旗军中转了一圈之后怎么会这么招人恨了?
巴筱章是不明白,可夏饺的心中清楚啊,目前的这一切都是冲着他来的啊,康纳的过激反应更是说明了很多的问题,最起码他听到的所有东西都是真实可靠的,因为现在的种种手段就是为了灭口二字。
“我说,要不然你跳车吧,他们是冲我来的。”巴筱章一边猛打方向盘,一边喊道,虽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还是个挺硬气的主,最起码并不愿意拖累无辜者。
可夏饺现在哪里敢跳车离开,这一下车恐怕就是万劫不复了,虽说他年纪也不小了,但好歹也没活够啊,如何能够轻言生死呢。
“这个,其实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夏饺说了实话,巴筱章猛地楞了一下之后也就相信了这个说法,毕竟前因后果的一联系,再加上他对自己的情况非常的清楚,就算朝德帝王傲想杀自己,也不至于弄出这样的阵仗。
“你惹了什么麻烦!”
巴筱章强压心头的怒火,这次的碰瓷比真的碰瓷还厉害啊,以目前的攻击态势来说,分明就是要把两人置之死地啊。
想到这里,巴筱章简直欲哭无泪了,任谁看到夏饺上了自己的车,那整件事情就跟自己已经脱不了干系了,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叫做夏饺的家伙又知道了些什么,至于让对方如此的追杀吗?
“我惹了大麻烦。”夏饺叹了口气,说了句实话。
“废话!”
巴筱章已经恨不得生食其肉了,如果不是大麻烦,怎么会被这样追杀,要知道这可是在烈阳帝国的首都星上啊,这样的武装攻击竟然没有军警出现,这已经显示出这里面存在的问题了。
“快点说,不说我就把你踹下去。”巴筱章恶狠狠地警告道。
“别吓唬我了,就算我下去了,他们就能放过你?”夏饺操着一副半死不活的腔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