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切,恐怕凌潇然和墨荼靡是再也不会听到了,这是花暮一生之中,唯一坦露心迹的话,可惜,终究无人可以听到。
此时,两人已经回到了现代,墨荼靡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凌潇然抱起她,如这重复了许多年的动作一样。
慢慢的把墨荼靡放到了床上,凌潇然看着她恬静的睡颜,睡着后那么温柔安静的女孩子,平日里灵动的大眼和上,安静的仿佛可以让人的心都化了,就这样看了很久,凌潇然突然低头,吻了下去。
不是以往那样轻吻她的额,而是唇,墨荼靡已不再是那个幼年的孩子,此时她已经长大,少女的模样不知道动了多少人的心,包括凌潇然,这是凌潇然,第一次吻墨荼靡的唇。
凌潇然再次清楚的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女孩,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她已经长大了,到了会谈恋爱的年纪,放到古代,都可以直接嫁人了。
凌潇然一觉睡了两千年,虽说稍微适应了一下现代的生活,可比起现代来,明显还是古代更和他的心意,是以他还是按照古人思考的方式。
现在的凌潇然在思考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已经养了小媳妇九年了,小媳妇慢慢从小姑娘长成了大姑娘,都可以直接嫁人了,那么是不是可以说……小媳妇可以被吃掉了?
看了一眼沉沉睡过去的墨荼靡,凌潇然按耐下了这个念头,只是按耐,可不是放下,而在不久的后来,这个念头,就会变成现实。
墨荼靡再次做了那个梦,飞扬的红纱,跳舞的女子,站在一座桥上舞着,那女子是她,也不是她,她清楚了感受到了跳舞之人空白的思想,却又觉得,这不属于她。
桥下是森森白骨,用力的钻出水面,伸出森白的骨手,努力往上伸着,长大了一片空洞的口,无神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上面,化作白骨的面颊似乎也在扭曲,诡异而又可怕。桥上,却是跳着舞的美人,美人对这一切都视若无睹,只是自顾自的跳着舞,平息着亡魂的愤怒。
有人撑着一条小船,从水面上滑过,与白骨擦边而去,惹的坐船人抓紧了船内一切可以抓的东西,可船内却没有东西可抓,除了他们自己,和比白骨更可怕的撑船人。
尽管都很可怕,却没有人敢去触碰撑船之人,仿佛那是一个禁忌,不可触碰的禁忌,他们畏惧他,却又依靠他。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女子哭声幽幽怨怨,诉说着生前的苦楚,更多的,却是双目无神之人,从跳舞的女子身边走过,或许有那么一两个有灵性的,停在了女子身边,更多的人,却只是走过,走过,不曾停留,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