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抗法,在历朝历代性质都被定的比较严重。不过胡员外搞定了府衙,王府尊便有对策。
惊堂木敲响,王府尊目光瞪视胡员外,冷喝道:“胡岩山,你知罪否?”
“小民知罪!”胡员外忙拜道,又言:“正如乐县尊所言,小民乃四民之末,一年之中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经商应酬,时常不在家中,那日小民确实不在家中,家中仆伇护院与钱塘差伇殴斗小人着实不知,还请府尊老大人明鉴!”
“殴打县衙差伇与汝着实无关?”王府尊问道。
“着实与小民无关,都是家中管事犯的错,小民当日不在家中,实在不知啊!”胡员外叫道,说完又向手下示意个神色,只见几个胡家下人捆着个人推到府衙大院中,又说道:“小民己将其绑到府衙任凭老大人发落了!”
乐大人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王府尊与胡员外作戏。
将话说完,胡员外向着乐大人一笑,面容上虽说是笑意但挑衅的意味更加浓重一些,拱了拱手道:“既然是府中下人冒犯了县衙的诸位差爷,小民愿意奉上银钱为诸位差爷诊治,还望乐县尊多多见谅。”
“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乐大人冷哼了一声,向着王府尊拱了拱手:“既然府尊大人这般决断,下官也无话可说!”
说完,乐大人便要愤而离去。
“乐大人!”王府尊将正欲离去的乐大人唤住,又说道:“距离秋日不远,本官欲征集民夫修建湖心亭,还有你钱塘尚未上缴的夏税,也早些交清了罢,若乐大人再行推施,怕是要影响到考绩!”
“谢大人提醒!”乐大人口中恨恨的回了一声,袍袖一甩,出了杭州府衙。
终于在扳回一局!
看着乐大人气急败坏的离去,笑容蔓上王府尊那尽是沟壑的面容上,自从来到杭州后一直心中郁闷,直到今日心中才舒坦起来。
“小民也告退了!”为了避嫌,那胡员外也忙拜道。
呵呵笑了两声,王府尊又叮嘱道:“记得回头将钱塘县衙的医药费用送过去!”
出了府衙,那胡员外见乐大人正欲上轿,快走了两步过去,笑道:“乐大人又何必急着离去,小民这便将钱塘县衙差伇的诊金药费奉上!”
乐大人冷冷的哼了一声,回过头看了眼府衙,怒叱道:“朗朗乾坤却乌云遮日,偌大府衙铜臭弥漫,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围观的百姓们自然不是糊涂人,见胡员外一脸笑意,而乐大人一脸悲愤气像,不用猜一定是乐大人输了这场官司。
有人不禁摇头,这次乐大人的面子可是丢光了。
也不理会那胡员外,乐大人冷哼了一声便要上轿。
就在乐大起轿之际,只听得有人叫道:“乐县尊真是不明事理,身为钱塘知县却管过了界,管到了余杭,你乐县尊只是钱塘的知县可不是我余杭的县尊,回去好好学学怎么在杭州城做官罢,别以为写得几首诗词就狂妄无边,余杭是我余杭人的余杭,杭州城是我本地人的杭州城,你一个外地的芝麻官算的了什么,做官以后学得乖些,不要再闹出如这次般没头没脑的笑话了!”
听得羞辱之言,乐大人一张脸涨得通红,怒急而笑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乐某见识你这刁民的厉害了,但尔等却说错了,这杭州是官家的杭州,天下是官家的天下!”
说罢,乐大人拂袖而去。
余杭百姓虽然憎恨乐大人,但还没有人有胆子敢当面让乐大人下不来台的。一众百姓心中揣测,这说话的人想来十有八|九是胡员外的随从仆伇。
隔了一日,在钱塘县码头,乐大人寻了个借口开始对余杭县临时征收双倍的税。
听闻此事,杭州城内王府尊嗤笑了一声,不屑道:“黔驴技穷尔!”
“本官能否信的过你?”
皇城司秘据点秘室,屏退所有人,乐大人将童判书唤到近前问道。
左右无人,童判书垂首神态异常恭谨:“于公,大人是小的上级;于私,大人是小的连襟姐丈;小的这份家业与前程都是大人给的,小的凡是俱听大人吩咐!”
就在前几日,由乐大人做媒,童判书娶了王佐王员家二女儿,王家二女儿陪嫁了一笔丰厚的嫁妆,使童揽书从原本刚刚解决温饱的生活水平线提升到富裕人家的水平。
听童判书这般说话,乐大人点了点头,放低声音将事情安排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