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那可是千金难买的玉液浆,玉液浆啊!
血剑几乎要冲进大帐,嗅着那股味道他就半醉,幽怨地蹲在大帐外的一角,盯着地面用剑在地上乱画。
他跟了主上五年多,还不曾饮过一口玉液浆,主上怎么能把那种极品的美酒,给那个小毛孩子喝?
“大人,请进入帐篷用饭吧。”
部下也幽怨地看着大帐半响,嗅了半天被勾出酒虫,想了半天,与其在这里嗅酒味,不如去吃饭的好。
“好酒!”
赫连曼秋眼睛一亮,她自幼喜欢饮酒,看到美酒,嗅到这种味道,几乎要钻到瓷坛中去了。
归尘给甘予玄倒上一碗酒,碗薄如纸,青如竹,倒入碗中的酒呈现出一种乳白色,有些近似牛奶,却没有牛奶那么浓郁,带着半透明的质地。
归尘为赫连曼秋倒了一杯酒,看这位少将军的模样,也是一个酒虫。
赫连曼秋端起碗,北方喝酒都用碗,豪爽善饮,所用器物也比较大。此时用的碗比平常的碗要小些,比酒杯略大些。
嗅了一下,醇香醉人,余香不断,幽幽从酒中散发出来。非是醇香,也非是窖香,也非清香,说不出的一种味道,悠远深沉,仿佛沉淀窖藏了多年一般,嗅一下味道已经有醉意。
微微晃动手中的碗,酒浆浓厚,在碗上挂住,一点点流淌下去。
“美酒,此酒只有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见!”
“擎宇出口成章,此酒的确难得,后劲极大,擎宇莫要多饮。”
“主上,擎宇敬主上。”
赫连曼秋举杯,是举碗,双手举碗向上放在眉间,向甘予玄敬酒。
甘予玄微微点头,这小子不是不懂礼仪,平时面对他就是过于放肆而已,他端起酒杯,轻轻喝了一口,给赫连曼秋布菜。
赫连曼秋抿了一口,余香在唇舌之间久久不散,让酒液在舌头上萦绕,不立即咽下酒,在口中回味流动片刻才缓缓地咽了下去。
一条冰线从喉中直入而下,到了腹部却忽然变成一股热流,温暖而不猛烈,暖融融在腹部涌动。
归尘眸色幽深沉暗,深深看了赫连曼秋一眼,这位少将军未免过于无礼,主上布菜连个谢字也没有说过,犹自坐在座位上,不曾欠身,靠在轮椅上微微眯起眼,在品味美酒的味道。
“擎宇吃菜。”
“主上请用。”
赫连曼秋笑着说了一句,伸手为甘予玄布了两个菜。
“用饭吧,无需拘礼客套,擎宇随意就好。“
“好,用饭。”
赫连曼秋不客气起来,她也不想拘礼,举杯问道:“主上因何要入军中?当时主上尚在年幼,家人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