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晋不好说什么,本来王室内传出篡改诏书这样的大事是不宜在别国君王面前讲起的,因为这关乎到一个国家的颜面,同时也涉及到内政,但如今既然艳公主这样确切,相信着楚王,而凭他对楚王的认识,他也知道他不会对这件事造成怎样的影响,亦不会将事情公开出去。
所以岳晋平下心来说道,“回到刚才在麒麟宫的话题,艳公主,这件事你怎么看?”
夏凌萱回望过去,神情瞬时变得深沉起来,“诏书上的字我和四哥看过了,的确是出自父王之笔,可是按照你和郭太傅的说法,以及这段时间来父王对夏奕仁的态度来看,我敢肯定父王的意愿根本不会是要传位给他。”
夏奕哲皱着眉宇点了点头,摆起手语,‘确实是那样,而至于这十多天来,麒麟宫的寝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根本无人可知,只有夏奕仁和王太医出入过父王的寝殿,他们在里面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只有他们清楚。’
“再来就是诏书的内容。”夏凌萱曲指轻托下巴,继续道,“还记得内容是怎么写的吗?从中有几个要点,‘经孤王深思熟虑’,‘亲和于民’,‘此为孤之遗意,不得有任何异议,众卿定辅助下任君王治理社稷’。”
顿时,岳晋反应过来,神色大变,“艳公主,你的意思是……”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夏凌萱便截道,“这些话所指的人都不是夏奕仁,父王在诏书里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着他的决意,以及他的语调中是带有命令性质的,要求众臣不能违背他的意旨,而且必需尽力协助新王。”
说着,她的神情渐渐严肃起来,“如果说父王是要传位给夏奕仁,那他根本不必把话说的那样决绝,更没必要去要求众臣协助政事,因为即使他不说,众臣也自会理所当然的去这么做,而父王之所以这么说……”
夏凌萱朝夏奕哲望去,声音提高了几分,“那是因为他必需为四哥你铺好道路,让众大臣绝无异议的辅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