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笼仍是低着头,两手搀着江意澜出门,江意澜膝盖受了伤,半边身子都靠在她身上,所以她用了比往日多两倍的力气才将姑娘扶的平稳走路。
凉风吹在脸上,一直吹进心里,江意澜清醒了许多,脑子也飞转的旋转起来,短短的时间内,怎会有如此巧合的事?人参要送人的时候,忽然没了,费尽心思都找不到,声称被人用掉的时候,居然好端端的出现了。
这不是很奇怪的一件事么?或者……
这不过是个圈套。
江意澜打了个激灵,胳膊也跟着抖了抖,现在谎言被人生生戳穿,又怎么去圆这个谎?如若这个谎圆不上,又会怎样?
人参被人从库房偷走,这是掌管之人的失责,而掌管库房之人正是丘氏,而丘氏自己却又扯了个更大的谎,算来算去,这错似乎都会算在丘氏一人头上。
江意澜顿时手脚冰凉,她虽不知犯了这样的错会受到怎样的惩罚,但心里却隐约觉得这事儿绝对不会仅仅是受处罚这么简单的。
她心头凉了几凉,忽然瞧见前面正急匆匆奔过来的丘氏,丘氏面色稍显苍白,搀着她的却是流露。
丘氏也看见了江意澜,面上神色更显急迫,直直看着江意澜奔过来。
看着丘氏急促的迈着小步子奔上来,江意澜心头豁然敞亮起来,瞧这个样子,丘氏这是才被叫去暖香院问话,这可就好办了,她看着丘氏,扬声叫道,“母亲……”
第二个字还没说出口,整个人便倒在月笼怀里,月笼一时没有准备,抱着江意澜的身子扑通躺在地上,口里急着叫道,“姑娘,姑娘……”
杨氏扬着帕子捂着嘴惊呼出声,流月也低低的叫了一声,回过神来,忙上前帮着月笼扶江意澜。
丘氏更是松了流露的手,惊叫连连的疾奔而来,嘴里高声的喊着,“意澜,意澜……”
丘氏一个趔趄扑在江意澜身上,立时放声痛哭起来,“意澜,你不要吓我啊,意澜……快,快去请太医。”
她两手抱着江意澜,急的一张脸通红,恨不能昏过去的是自己,却忽然感觉到握在手心的小手指勾了勾,她有些不确定,偷偷的握紧了那只手,再次感受到手心里的手指勾了勾。
电光火石间,她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江意澜又在假装昏厥,而这次……
丘氏在心里偷偷的笑了,她再次猜到了女儿的心意,武婆子因偷走人参而被带到太夫人跟前的事也是前脚刚知道,流露就进了院子。
当她又看到江意澜也朝暖香院而去的时候,心里就已知定是人参的事被发现了,她亦是担心连累了女儿,又怕女儿经受不住变数,但却又无法着人去澜园里说一声,心里七上八下的乱了章法。
方才瞧见月笼时,才想起那武婆子是月笼的娘,月笼定然已将此事告诉了江意澜,现下见女儿又这般行事,她吊着的心才算放了回去。
丘氏哭的更痛了,两只胳膊紧紧揽着江意澜,鼻涕一把泪一把,甚是凄惨。
杨氏瞧了半天,瞧不出什么端倪,心里竟也有些忐忑,她去澜园之前,太夫人就特意吩咐过,莫要吓着江意澜。这会子,江意澜却又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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